卓煜和柳容景再次互視一眼,難得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心虛.t.....他們小時候別說苦藥了,哪怕是吃點口味稍差一些的藥膳都要叫苦連天,旁邊定是備著蜜餞果脯甜嘴,吃完了還會被大肆獎勵一番。
再看看一臉天真無邪,一點苦味就已經足夠滿足的陳筱艾,柳容景無語片刻,捂著嘴巴轉身到角落裡,面壁思過去了。
「嗯?少爺怎麼了?靈秀你突然摸我頭幹嘛?我現在不餓,不用給我點心。」
卓煜握了握陳筱艾軟軟的手掌,眼神里滿是含著酸意的疼惜,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疼愛補償她才好,此時只能輕柔的應和道:「你說得沒錯,陳師父對你最好,他的確是在嬌慣你,你對他也好,以後也都會是這樣互相在意的心思與日子。」
「大人說得是!」陳筱艾聽著舒服,自然揚起大大的笑臉。
柳容景整理好情緒,轉身無視他們二人相牽的手,冷酷道:「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把該問的都問了,說不定福先生知道陳師父和春曉的下落也不一定。」
福先生繼續迷糊著,半睜著眼睛發直,陳筱艾精確控制著吐真劑的用量,足夠他們詢問。
陳筱艾清了清嗓子,看著福先生的臉認真問道:「福先生,陳長泰和春曉,這兩個名字,你有沒有聽過?」
福先生回答道:「沒有。」
「是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三十歲,女的十來歲,並且有可能昏迷著,不能行動。」陳筱艾一字一句道,「或許你沒有見過,但有沒有聽說這樣類似的年輕男女,曾在成國公府,或是外面辦事時被人提起過?」
「吐真劑能讓他細想到那份上嗎?」柳容景問道。
陳筱艾卻篤定道:「就算花見春當時是靠江湖中人懸賞幫助,才抓住師父和春曉,但在京城這樣的地方,大人和你都非常熟悉的地界裡藏人,他沒用成國公的關係,我是不信的。」
卓煜說道:「成國公在這點上可能還真沒有幫他,花見春沒有理由向他說明原因,但提供藏人的屋子地方什麼的,也應該不會拒絕。」
文靈秀也說道:「像福先生這樣專門跑外辦事的人,還真有可能知道接觸過。就看他有沒有起過疑心,記性好不好了。」
福先生還沒讓人失望,他沉默一會後,回答道:「男的......沒有聽說過。但昏迷不醒,不能行動的女孩兒,曾在外辦事時聽說過。」
陳筱艾刷得一聲站起來,抓住福先生的衣襟大聲問道:「她在哪?這個女孩在哪!」
春曉.....絕對是春曉沒錯!福先生在京城裡聽說過她,就證明離得不遠!師父定然也是在一起的!
福先生卻回答道:「我不知道在哪......」
「你!」陳筱艾的火一下子就冒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