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年猶疑,在眾人注視之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索性只是啤酒而已,喝個幾瓶不算困難。
權斯庭對他聽話的表現較為滿意,緊接著給他倒了第二杯酒。
幾杯酒過去,旁人都能看得出權斯庭是在有意針對,這才剛來就灌酒,後面的夜還長著,得喝多少才是頭。
阿諛奉承的狗腿子暗自猜測,莫非,他不喜歡這個款?
算是盛褚年「同僚」的美女自告奮勇站出來,側坐在權斯庭另一邊聲音甜甜道:「權少新人陪您陪不盡興的話,換一個怎麼樣?」
「不用,我看他很鍾意留在我這裡。」說著權斯庭陰測測看向盛褚年,等待答覆,「是不是啊,小寶貝。」
換成誰其實都無所謂,但權斯庭針對的人只有他自己,盛褚年在凝望下點頭默認。
沒辦法,這下任誰也無法替他解圍。美女略帶同情回望他一眼,又坐回她原本的位置。
似是得到了認同,權斯庭冷淡的面龐添加了些笑容。
「啤的喝完還有洋的,別理他們,咱們繼續。」清冽男聲微微上揚,尾音勾著笑意。
聲音帶著空氣里的酒味一同融入盛褚年的耳膜。
他已經微醺了。
面前擺了好幾個空倒的酒瓶訴說了一切,距離他進包廂坐在權斯庭旁邊才過了不到一刻鐘。
加了冰塊兒的洋酒在酒杯中消融,掛壁的水霧下滑留在茶几桌面。端起酒杯,底部留下整圈的水漬。
後半場。
盛褚年聲色發啞,側身癱在沙發靠背強撐著精神。
權斯庭摸著他的肩胛骨把人扶起來坐直,在他額前輕吻後語帶誘導道:「寶貝還沒結束呢,我們換一種方式怎麼樣。」
盛褚年睜大眼睛失神的捋了捋耳鬢碎發,喃喃說:「我不想喝了。」
不等拒絕,權斯庭從冰桶夾起冰塊放進酒杯,冰塊快速浸在酒水中隨著氣泡下沉。
昏暗的燈光將視線壓的不怎麼明朗,盛褚年呼出的氣變得越來越炙熱。
空調冷氣十足,醉意在催化中更加顯現。
權斯庭含了一口酒吻住盛褚年強行把酒液渡進嘴巴。
烈酒刺激的辛辣感被冰鎮過後削弱不少,但烈酒終歸不是白開水。
他吞咽不及,唇角徐徐溢出的酒液一直划過脖頸。權斯庭的吻停留時間很長,盛褚年喉嚨發出嗚嗚的悶聲。
當那股狠厲的氣息逐漸退散後,盛褚年被嗆住了,捂住嘴劇烈的咳嗽。
他白皙的臉上染得毫無血色,弓著腰蜷縮起來,樣子相當難受。
見此情景,方才好心的美女又一次坐過來替他貼心遞過紙巾,拍撫背部幫助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