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試擺動乏力的肢體,湊到窗前關上半開的窗戶。
手腕傳來一股刺痛,細嫩的皮肉被勒到磨破了皮,到現在他用力費了些力氣竟把破皮的血痂繃裂。
疼到發麻的痛楚讓他不得已用另一隻握緊手腕,盛褚年踉蹌了兩步險些站不穩腳跟,「草!」
少年一改往日和善破天荒罵了句髒話,表情惡狠狠地對著監控攝像頭抓狂,最後又像想通了似的坐在沙發歇緩片刻。
走起路來有些吃力,只是勉強能挪動步子走的活像是上了發條的木偶,他僵硬且緩慢的站起身去找來藥箱。
單手扶著茶几慢慢側坐。
與此同時,權斯庭正坐在公司辦公室用手機觀看著監控里他的一舉一動。
昨夜盛褚年吃了些苦頭,今兒整個人看上去還怪可憐的。
小壞蛋又壞又慘,獨自翻找出藥箱坐在客廳沙發給自己手腕的傷塗藥。
少年靜靜坐在那,一雙修長的腿不僅讓權斯庭想起兩人正式見面,在床.上那次。
那雙腿勾.在腰間,別提有多吸引人的注意力。
每次他都覺得沒必要生氣。
盛褚年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陪,像他這樣姿色的一抓一大把,又不是非得耗死在一顆樹上。
沒必要,反正他又不會動真情,玩玩而已。
可每當他想到總有不軌的眼神色眯眯粘在盛褚年身體的每個角落,他很來氣。
發自內心的冒火。
以至於權斯庭私底下把惦記盛褚年的人幾乎快解決了個遍。現在論哪家的場子都沒誰再敢輕易點盛褚年的台。
這些小事,目前盛褚年還一無所知。
監控中的最後一幕是盛褚年從藥箱拿出繃帶。
笨蛋居然用繃帶給自己扎了個丑兮兮的蝴蝶結。結果還失手打翻了碘伏,弄得地毯全是髒污狼藉。
與盛褚年脾性不符的畫面惹得權斯庭不忍想笑,笨手笨腳的離了他可怎麼辦。
男人退出監控視角的畫面,默默等了三秒鐘,點開通訊錄給監控下手忙腳亂的少年打去電話。
權斯庭壓下發笑的聲音,低沉著道歉,「喂,寶貝我錯了。」他再為昨夜未扼制的情緒找台階。
「沒誠意,難道你道歉來我就要原諒你嗎?」盛褚年大聲嚷嚷幾句,轉而委屈的帶上哭腔,「我都說過了,我討厭你,別在給我打電話了。」
說罷,盛褚年將電話掛斷,看樣子是真氣得不清。
小東西的一舉一動總是讓他動容,勉強在珍惜幾天時間吧。
權斯庭掛了電話,在辦公室坐著點起煙抽,等到燃盡菸蒂時他打電話喊來助理。
離公司不遠處有家大型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