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勾.引你的手段而已。」少年故作鎮定,話語間滿是不在乎,「你說這些沒意義,我只是看上了你的錢,那些假話都是騙你的。」
盛褚年不緊不慢抽了張紙擦擦嘴,起身拍拍皺掉的衣服,「權哥,都是出來玩的,這種話你聽都聽膩了,還何必當真?」
權斯庭短暫楞了一秒,輕笑著摸起下巴。
「可是我偏喜歡聽你說,聽你求著我,聽你抓著我的手哭哭啼啼讓我輕點。」
權斯庭無所謂的點了支煙。
他說話時的眼神沒對視著盛褚年的眼睛,只是輕蔑的落在他身上短淺的停留一瞬。
盛褚年站在原地看他良久,又過了十分鐘,要打包的那份炒河粉遞在了他手裡,他覺得無言,該起身離開了。
走前,他抽手拿走男人燃到半截的煙,叼著煙自己狠狠吸了一口,走出距離後他回頭道:「記得付錢。」
連分開都要把帳賴在權斯庭頭上,不然很虧。盛褚年想冷靜,每當他最心煩意亂時總能遇到不該見的人。
他太想把自己封閉在只屬於自己的世界裡,很多事開始變得無能為力。
換句話說就是盛褚年太累了,用盡渾身解數結果最近把一切全搞砸了。
白色的煙霧繚繞,少年穿著灰粽色風衣,髮絲被風吹得凌亂,一張絕美的側顏在朦朧中承托的清心寡欲卻又讓人發了瘋似的想要占有。
僅僅是回眸的瞬間,權斯庭瞳孔震顫,滿身文氣的少年頗有幾分讓他心動的感覺。
他確信,他真的愛上盛褚年了。
眼見那道背影將要遠離。權斯庭忙不迭追去,從後環抱盛褚年。
「年年別走了,留下來陪我,等你畢業以後就來我公司上班。」
「有我在以後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當他醒悟愛為何物的定義時,不免想要得到。金錢之外,仍舊存在著換不來的奢侈。
世界上最難理解的情緒,叫作感情。
權斯庭語氣帶了些許慌亂,他第一次有種想把人徹底留在身邊養著的衝動。
脆弱易碎的玉器,就該精心捧著。
時間仿佛定格在權斯庭猛然間發覺自己心中有他的一刻,他真的很想為眼前少年把未來的道路全部鋪好。
盛褚年一改往日作風,聲音冷淡,「可是權老闆,您身邊的花花草草太多了,我怕您斷不乾淨。」
「……」
揶揄。
街邊的路燈太亮,照得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少年驚愕他失態的舉動,菸蒂失足掉落,他被縛著雙臂大腦空白。
他靜靜地站著,權斯庭就靜靜地抱著。
二者的相處模式宛若馴養貓的過程,讓高傲者低下頭顱,卻是不是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