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盛褚年根本不想管這一堆爛攤子。
他漸漸在麻木中學會逃避現實,他希望自己不姓盛,他希望自己只是個普通人。
他希望……
一切。
盛褚年低頭髮著呆,男人zi在他耳畔低語的情話猶如耳旁風,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正愣神錯亂時,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發出刺耳鈴聲,盛褚年後知後覺,掙脫開權斯庭的束縛不滿的晃動胳膊然後拿起手機。
一串陌生數字,沒有備註。
盛褚年卻知道是誰,他鼻息哼聲將電話掛斷重新裝回口袋,臉色實在難看。
不想接,也不能接。
盛家人曾經不管他死活就算了,現在居然破天荒插足起他的生活。從幾個星期前他就屢屢收到警告。
言語上的辱罵和威脅不過是讓他徹底與權斯庭撇清關係。以至於盛褚年心情煩到極致。
少年把課都翹了躲在家沉靜一周,好不容易緩和些他剛一出門只是吃點夜宵果然盛家人跟上。
權斯庭很棘手也很難纏,他被騷.擾到根本顧忌不來生活以外的各種大小事,更無瑕去換著法兒討男人歡心。
被權斯庭發現他的身世那絕對得不償失。
以至於他對男人說了些愛答不理的狠話,白白把人推遠了些。
電話不再打來,他回籠心神不經想,或許此時無數雙眼睛已經在暗處把他倆盯死了。
指不定那對假恩愛的夫妻已經在背後怎麼對他評頭論足了。盛褚年推了推權斯庭,他蔫蔫道:「給我點時間考慮吧。」
「走了,拜拜。」盛褚年大氣的揮揮手,絲毫不顧及男人感受的逃離現場。
只留權斯庭一個人。
……
盛褚年走到臨近小區的拐角時,不覺間路邊多了輛行駛速度極慢的車,一路像是尾隨般與他並行。
黑燈瞎火的老路,少年裹緊衣服腳步加快了些。
等他發覺身後有人時,盛褚年使出了最大力氣跑了起來,打包的飯也不得已丟在了路邊。
突然,背後躥出的幾個人追上他,將他毫無徵兆的按倒,盛褚年膝蓋磕地,跪倒在石子路上險些碾碎了骨頭。
「…草,瘋了吧。」盛褚年疼到大罵,腦袋被按到貼了地面。他掙扎不過,被迫放棄抵抗。
縱使他不再反抗,但嘴巴還是沒打算吃悶虧,「你們是狗啊,他倆有錢我也照樣有,鬆手!」
旁邊的豪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從里走出一對夫妻。
女人踏著高跟鞋,披著件價格昂貴的滿鑽外套,她雙手抱臂站在少年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