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很認真嚴肅,也不笑,仿佛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鮮少見時停雲這樣直白,傅遲眉棱一挑,想了想,不答反問:「借個火?」
那個擠在最前面的男記者懵懵地遞過去一隻打火機,傅遲接過打火機點燃,時停雲叼著煙湊過去和傅遲額頭相抵,兩隻菸頭湊在一簇火苗中被點燃,細細的煙霧繚繞在他們之間。
記者們在旁邊看得愣了兩秒,隨即不約而同地轉開臉,都在心裡嘔著血想:服了,倒也不用身體力行地展示到哪種程度了,單身狗的命也是命啊……
面對眾人的震驚,傅遲卻只是默不作聲地俯下身,在時停雲的嘴角邊停下,極輕地貼了貼,問道:「靄靄,你覺得我做的好嗎?你喜歡嗎?」
時停雲的臉騰地就紅了,心臟怦怦,夾著煙的手指也攥得更緊了。
傅遲歪著頭欣賞片刻,去吻他比臉更紅的唇。
濕潤的聲響蓋過身前閃光燈的聲響,繚繞的煙霧遮擋過刺眼的閃光燈,傅遲將時停雲完全轉向自己,按在電梯門上,走廊上的玫瑰壁畫作景。
襯衫和西裝外套摩擦起靜電,噼啪,時停雲被鉗緊,被端抱,被填滿。
也許是剛剛的那個吻一直留在了他的身體裡,烘烤著他的心臟。傅遲停好了車,時停雲戀戀地伸過手摸了下他的手心,熱熱的。
他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道:「明天一早肯定又要上熱——」
時停雲頓了下,有點無奈地低下頭又按了一下,安全帶的卡扣還是沒能解開。
傅遲側過頭來,看著他。
時停雲有些尷尬,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因為這實在很像一些電視上演的爛俗戲碼,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男主角俯身過來幫忙解安全帶,之後順理成章的接個吻。
但他發誓他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可安全帶無論按了多少次還是沒有反應。
靜謐的空間裡只剩下「咔噠」「咔噠」聲。
傅遲欣賞了幾秒,沒有直接傾身過去看,留足餘地,紳士地詢問他的意見:「要幫忙嗎?」
時停雲誠懇地點點頭:「要的。」
「那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點什麼?」
「什麼?」
時停雲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傅遲就用手指勾起卡在時停雲肩上的安全帶,然後下一秒鬆開手,安全帶就慣性彈了回去,「不好好參加品酒會,在十七樓和鄧聆音聊什麼呢?」
「……」時停雲倒吸一口冷氣,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