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冬談條件:「你先吃藥,我就告訴你。」
許堯走過來,楚恆冬一把藥拍進自己嘴裡。
許堯嚇了一跳,拍他臉頰,著急忙慌:「你吃什麼啊,你又沒病,你想得病啊,趕緊吐出來!」
楚恆冬喝了口水,腮幫子鼓起來,然後按著許堯的後腦勺,親他的時候把藥給他餵了。
許堯沒咽下去,水沿著嘴角溢出來,他唔唔唔半天。
喉結上下一滑,可算是用盡渾身力氣把藥丸給吞了,他抬腳踹楚恆冬:「你惡不噁心,惡不噁心!!!」
楚恆冬由他踹來踹去,特別嚴肅地說:「你吃的苦,我也會嘗。」
許堯微笑:「真行,就應該買中藥。」
楚恆冬臉色變了:「不行還是西醫吧,國際認證。」
許堯克制地翻了個白眼:「別小瞧傳統醫學。」
楚恆冬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哄他喝了藥,楚恆冬也沒有回答許堯,誰是正宮娘娘的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堯覺得楚恆冬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雖然但是,許堯睡不著覺。
他一躺下去,就滿腦子都是,楚恆冬和蘇躍在這張床上,驚天動地,你死我活,翻來滾去,糾纏交織如春天發情的兩條蛇。
許堯爬起來乾嘔,可能是動靜太大,隔壁聽見了。
楚恆冬敲他的門:「許堯,不舒服?」
許堯恨自己,就不該建議楚恆冬把蘇躍叫回來,可當時那情況,他腦子裡熱得發昏,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楚恆冬偏偏也聽他的。
許堯不是不知道,他讓楚恆冬做的事情,楚恆冬都會做。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自己這麼難受,他又不是純元,不是正宮娘娘,他難受個屁。
「楚恆冬,」許堯大叫,「勞資遲早弄死你。」
楚恆冬問:「你討厭我。」
許堯踹門:「我他娘恨你恨得要死。」
「那我走?」楚恆冬轉身,去換衣服出門。
許堯開門,楚恆冬在玄關換鞋,許堯心裡急了一下,這急躁迫使他朝楚恆冬走了幾步,他剛好能拉住他的袖子。
楚恆冬直起身,他不是不能感覺到許堯的冷淡和嫌惡,他問許堯:「你看見我,就這麼難受。」
許堯和他對視,沉默無聲之中,眼神交流變成了0,連坦白的話都說不出口的彼此,靠眼神能交流出屁來。
許堯問他:「你額頭上的傷好沒?」
楚恆冬扒開劉海給他看:「就留了點疤,過段時間就消了。」
許堯沉默。
楚恆冬問:「你身上還疼不疼?」
流氓們在他身上揍出了淤青,一開始,許堯的胳膊還脫臼了。
許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