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躲來躲去,沒躲過,被楚恆冬按在大馬路牙子上,啃了一臉哈喇子。
總之,丟人。
安洋撇開眼睛:「嘖,沒眼看。」
許堯推搡他,從楚恆冬懷裡退出來,差點被親窒息,狠狠喘了幾口惡氣,扭頭就走。
安洋提醒他:「該回醫院輸液了。」
許堯說:「哦。」
楚恆冬緊緊跟在他身後,那眼神跟狗盯著肉骨頭似的,沒有一秒鐘放鬆,快把許堯後背戳出兩個洞。
回去的路上,安洋嘆氣:「許工,跟你說個事兒。」
許堯回頭看他:「什麼事?」
安洋深思熟慮道:「我說實話,他來了,我也可以走了,申城的生意還等著我去經營呢,既然有他照顧你,也輪不到我來。」
許堯拉住他,有點著急:「你別留我一個人應付他,我尷尬。」
安洋:「……你尷尬個屁,都說了他肯定來找你,你躲著看也就算了,非得上手救他。」
許堯也難過,管不住自己這雙手:「總不能見死不救。」
「那車速那麼慢,能死才怪,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安洋一個腦袋兩個大:「你倆的事兒,成也好,不成也好,都不是我一個外人能參與的。」
「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安洋鄭重地說:「往後的路,你得自己選。」
許堯沒說話,低著頭,看來自己在思考。
回了病房,安洋就開始收拾東西。
許堯一聲沒吭,盯著他忙碌的身影,心裡怪不是滋味。
他也不想和楚恆冬獨處,可沒了安洋,沒人幫忙照看他,讓他請護工吧,和陌生人獨處他能尷尬到死。
安洋提行李出門,許堯終於有動靜了,衝過去按住他:「你別走。」
兩個人拉拉扯扯,安洋說:「多大人了,別跟小孩似的。我還要忙呢,你有事兒再跟我打電話唄。」
楚恆冬走過去,幫安洋把行李從許堯手中奪回來,塞他懷裡:「走。」
安洋拖上行李箱就跑,許堯大喊:「安洋!」
安洋跑得更快了,一眨眼不見人影。
病房裡,剩下兩個人面面相覷。
許堯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轉身爬回床里,抓起被子鑽進去,蒙著腦袋生悶氣。
楚恆冬叫了醫生,護士在準備液體。
他回到許堯旁邊坐下,對著被子裡那一團道歉:「我錯了。」
許堯怒罵:「你都結婚了你還出來打野食,世界上沒有比你更渣的人了。」
楚恆冬賠笑:「是,是。」
不過,他還是得解釋:「我沒結婚,訂婚取消了。」
許堯掀開被子,好奇占據了上風:「為什麼?」
楚恆冬深深地注視他,那眼神給許堯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上身後仰:「問你話呢。」
「因為目的達到了,以後,都不需要結婚了。」楚恆冬笑了下。
許堯感覺他臉色有點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