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冬其實是嚇著了,安洋問他咋了的那會兒,他那張本來就白的臉,已經是面無血色的慘白了,現在還緩了些。
「什麼目的?」許堯追問。
楚恆冬看著他,毫無隱瞞地坦白:「幹掉名義上的哥哥,家族繼承人就只能是我。」
「啊……」許堯張了張嘴:「哦。」
護士過來輸液,鎮痛消炎的。
許堯伸左手,手背上有留置針。
楚恆冬緊緊地盯著,生怕出什麼差池似的。
幸好首都大醫院的護士心理素質過硬,假裝沒被家屬虎視眈眈地盯著,把液體給許堯接上了。
楚恆冬起身,跟著護士出去,找主治醫生問了許堯的情況。
楚恆冬出去那會兒,許堯已經想跑了,恨不得像安洋一樣,收拾好行李,拖上就跑路。
可手上扎液體,手術排班就在下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這時候跑路,跟送命有什麼兩樣?
許堯坐起來,兩眼一黑,又摔回床里。
這一下摔疼了,捂著胸口憋屈地嗚嗚嗚。
楚恆冬回來就聽見許堯在嗚嗚嗚,立刻走過來問他:「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許堯不想搭理他,轉身面朝牆壁。
於是楚恆冬走過去,許堯又轉回來。
兩人這麼來回幾圈,楚恆冬沒覺得累,許堯先頭暈了:「你爬。」
楚恆冬理直氣壯:「我走了,沒人照顧你。」
許堯哽住,無語淚凝噎:「你少管我,我跟你沒關係。」
楚恆冬說:「那我們結婚。」
許堯:「……」
他無語了:「結婚是能輕易說出來的話嗎?你對待感情就不能認真一點?」
楚恆冬說:「我是認真的。」
「你是說結婚,還是說感情?」
「都是。」
許堯當然不會相信,冷冷地咧了下嘴角,有一絲嘲哂意味。
他瞅著楚恆冬上下打量半天,擺了擺右手:「哦。」
眼不見心煩,他決定玩手機。
楚恆冬問:「你的新手機呢。」
許堯眼皮也沒抬一下:「賣了。」
楚恆冬皺眉:「為什麼。」
許堯坦蕩得可怕,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治病,沒錢。」
楚恆冬戳破:「你沒賣。」
許堯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