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恨他恨得要死,眼神恨不得活吃了他,任自齊鄙棄惡毒地說:「他都嫌你噁心,害怕得哭,求著我送他離開。」
任喬不傻,一個字不信,只追問林君元的下落。任自齊管不了他,但管得了自己的嘴,任喬發瘋,他就冷眼看著。
院門和任喬的房間門都鎖了很長一段時間,到任喬開學才重新打開。
鬧得這麼僵,任自齊覺得不划算,任喬要能改好,父子關係還是要修復的。
任喬還得上學,臨走之前,任自齊吩咐阿姨做了一大桌飯。任喬從自己房間出來,發現本來擺在客廳電視前的那張合照不見了。
他一個人在房間,太久沒說話,嗓音乾澀沙啞,問:「照片呢?」
他面色不善,周盈盈有點害怕,在一旁解釋著說:「東西太多,收起來了。」
「 一個外人的照片,有什麼好擺的!」任自齊坐在餐桌主位,厲聲吼道。見任喬沒反應,他又放緩了語調,克制地拍著桌子,改說,「這麼大的家業,你不要了?」
「你安心讀書,以後公司股份,房子基金,什麼都留給你。」任自齊不顧周盈盈的臉色,繼續說道,「路我都替你鋪好了,你還要什麼?!」
「扔了還是收起來了?」任喬問。
周盈盈一下子沒從任自齊的話題當中反應過來,愣了一秒才回答:「扔,扔了。」
任喬毫無預兆地掀了桌子,飯菜汁水淋漓地灑了任自齊一身,碎掉的餐具濺得滿地都是,湯湯水水全淌到地板上。
「林君元不回來,誰都別想好過!」
晚上阿姨幫忙收東西,給他行李。
「手機呢?」任喬問。
任自齊給他遞過來。任喬翻點了幾下,抬眼問他:「你換了我的號碼?」
任自齊不置可否,任喬沒再說什麼,走了再也沒有回過家。
他如願考上了A大,打電話給之前幫林君元聯繫的學校,請人家留著名額。任自齊說的話他不信,但是林君元一點線索都沒有。他查任自齊的通信,把兩月前周圍的監控全都調出來,鬧到警察局去,做遍無用功。
林君元不在,任喬整夜整夜不敢睡,他很怕,怕他回不來,或者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