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路不跛。」林君元乾笑了兩聲,「能跑能跳的。」
任喬沒出聲,林君元就繼續說:「就是習慣不好,總想偷懶不用力,有時候看著就有點奇怪。」
任喬連個應聲都沒有,林君元就有點說不下去了,想再開口,但是怎麼都像在唱獨角戲。
「哥,你怎麼不說話?」
「嗯。」任喬終於朝這邊看了一眼,很快地伸過手來握了一下林君元的。
林君元安靜了一會兒,又喊他。
「哥,要不我們先別回家了?」
「怎麼了?」
林君元嘆了口氣,很發愁地說:「我好像又發燒了。」
任喬車子打了個彎,又急忙擺正方向,探過一隻手來摸他額頭。
林君元把他手拿開:「哥你好好開車。」
這回任喬話多起來:「什麼時候開始的?頭暈不暈?還有哪裡不舒服?」
「中午睡醒就開始不舒服了,」林君元說,「光顧著哭忘記說了。」
「哭完怎麼沒說?」任喬簡直無語,調頭往醫院開,在想自己抱著他那麼大會兒怎麼也沒摸出來。
「還不是怪你,」林君元很氣人地說,「我剛哭完,你就帶我出去吃飯,沒有那麼難受,我就忘了。」
「現在難受了?」任喬問他,「喝不喝水?醫院很近,閉上眼睛休息會兒。」
「暈乎乎的,」林君元突然想到一個笑話,講給任喬聽,「嘿!可以在我腦門上煎雞蛋,省燃氣費!」
任喬不僅沒笑,臉還更黑了,又抓了抓他的手,順著胳膊往上摸摸,很擔心地說:「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哦。」林君元確實暈乎乎的,也不貧嘴了,倚著座椅,到的時候都睡著了。
任喬看他嘴唇這會兒都乾的有點發白了,想直接把他抱過去或者背過去。林君元被吵醒了不願意,非要自己走,還不忘拎著他裝著蘑菇塔的那個袋子。
一量快燒到三十九度了,挨了醫生幾句教訓,先打上退燒針。
只能住在醫院了,林君元討好地對任喬笑,說保證明天就好。
開了個單人病房,任喬去洗毛巾給他擦手腳,林君元打小就這樣,情緒起伏大了夜裡就容易燒,血常規也查過,就是免疫力低,沒什麼有效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