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眠後槽牙磨得咯吱作響,虛偽地笑了。
笑死,這還不叫害我?
他穿越過來之後,不幸被扎過一次,那滋味,終生難忘。
以至於他看見這東西就跟以前看見牙醫開電鑽似的,條件反射想跑。
不同的是,牙醫的電鑽只鑽沒有神經知覺的鈣化組織,而這東西……
「少門主,請脫衣吧,」寧以禮帶著憐憫的神情道。
姜朝眠深吸一口氣,背對寧以禮盤腿而坐,然後緩緩解開上衣的衣帶,朝他露出白玉無暇的單薄背脊。
寧以禮:「那我們就……嗯?」
眼前的姜朝眠忽然往前一傾身,舉起兩手啪嗒撐在被子上。
寧以禮:「?」
寧以禮好聲好氣勸道:「少門主,你就算再躲,今日這針也是要扎的,長痛不如短痛。」
姜朝眠有苦說不出。
他不是在躲身後的針,而是在攔面前的貓。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懶懶散散不想搭理他的饅頭,剛才有一個瞬間似乎想跳到身後寧以禮的針灸袋上去。
他不敢出聲,只能捨身撲貓,險險將饅頭攔住,同時拼命沖它瞪眼睛,試圖和它建立精神交流,讓它躲遠一點。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無論是被寧醫仙發現,還是不小心被靈針扎到。
好在僵持片刻後,饅頭似乎當真看懂了他的眼神,最後沒有再堅持,走到一旁蹲下來,盯著姜朝眠的後背。
姜朝眠輕舒一口氣,重新坐直身體。
「那我們開始了?」寧以禮說完,不等他回答,迅速朝針灸袋推出一掌。
所有靈針在寧以禮這一掌的靈力之下齊刷刷浮上半空,針尖不同尋常的碧色與靈力的光芒融為一體。
少頃,這些細長的靈針化為虛影,猶如暗器般猛地疾射向姜朝眠體內,消失了。
赤金的貓瞳隨著這離奇的情狀緊縮一下,短暫地變成了豎線。
白貓站起來,弓起背脊,作出了要發出襲擊的姿勢。
姜朝眠什麼都沒看到。
靈針沒入體內的剎那,他幾乎同時痛呼一聲,軟倒下去,像被抽掉了脊椎骨。
針上塗過藥,又有寧以禮靈力加持,帶著霸道的衝擊力鑽進他的靈脈,像開山挖路一般,一點一點強行疏淤通堵,想將他的靈脈從兩車道拓成四車道。
起先姜朝眠還忍耐著,害怕慘叫起來嚇到自己的貓,後來實在痛得神智不清忍不住了,索性一口咬在錦被上,想用物理方式把嘴堵住。
白貓聽著被窩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表現得有些焦躁,來迴繞了幾圈以後對著用針的人齜了齜牙,似乎想讓人把針拔出來。
可惜寧以禮看不見,還很欣慰地說:「少門主長進了,上一回還鬼哭狼嚎的,這次的聲音小多了,或許下次就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