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覺得宋淑妃和那位楚國來的宣陽公主誰長得更好看一些?」陳聽瀾見他神色一直嚴肅,有意這般說。
「你還有話說沒有?」秦闕白了他一眼。
話雖如此,但他腦中卻飛掠過兩人的臉。
「這宋淑妃是從勾欄瓦舍里出來的……」
秦闕聽到這裡抬手就往陳聽瀾腦門上敲了一下,「你素日裡端莊持重,今日怎麼沒個正形,說正事。」
被他這麼一敲,陳聽瀾倒吸了口冷氣:「這不是正要和你說正事嘛,」又按了按額頭,道:「這宋淑妃是從勾欄里出來的,若論心機和手段,恐怕這位自小養尊處優的楚國公主比不上,殿下若真打算用她,要不我們趁著現在還在去上京的路上,往她跟前插幾顆棋子,日後兼顧監視和提點。」
被陳聽瀾這麼一說,秦闕又想起來祝蘅枝謊稱自己染了疫病騙自己過去的事情,他一向討厭欺騙他之人,若非顧及著她如今的身份,他必不會去管。
於是冷哼了聲:「我看她進了宮闈里,該提心弔膽的是那位宋淑妃。」
陳聽瀾驚訝於他所言:「此話何意?」
她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嗎?
秦闕彈了下杯盞,「字面意思。」
「棋子我肯定是要往她身邊安插的,不過,我會讓她主動來找我談合作的。」
自己那位父皇是個什麼性子有什麼癖好,他一清二楚。
他都這麼說了,陳聽瀾自然也不好多問,輕嘆了聲,「殿下心中有籌謀就好。」
兩人又商議了一些別的事情,臨走了秦闕卻突然攔住了他。
「殿下可還有什麼事吩咐?」陳聽瀾一臉疑惑。
秦闕瞥一眼自己衣衫上那團已經乾涸的藥漬,將拳抵在唇邊,問:「隨行時可曾帶了糖?」
陳聽瀾一臉驚愕,重複了一遍:「糖?」
秦闕臉色有點難看。
「殿下要糖做什麼?」
秦闕以手撫額,沒有看他,「你且說有沒有就是。」
「有有有。」陳聽瀾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依事實回答了他。
秦闕揮了揮手,說:「行了,知道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哦。」陳聽瀾應了聲,臨開門時還在琢磨為何太子殿下問他要糖做什麼。
一夜風雪,紛紛揚揚落了個不停。
吃過醫官開過的藥,又有時春一直守著,翌日晨起時,祝蘅枝的燒已經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