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寧怕她傷心,一直坐在床沿陪她說話,直到她必須回高陽王府的時候,才戀戀不捨地起了身,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祝蘅枝這才問時春是不是去找了秦闕。
時春吞吞吐吐回答了「是」。
祝蘅枝便問了句:「他怎麼說?」
時春只是垂下眼,表情很委屈。
祝蘅枝心下瞭然,勉強笑了笑:「無妨,他向來如此,意料之中的事情。」
第27章 矛盾
「可是那邊明明已經安定下來了,太子殿下他,未免太過絕情了,您到底是他明媒正娶,祭過太廟的太子妃。」時春看著祝蘅枝無甚所謂的樣子,並沒有覺得撫慰,反倒是更難受了。
「那他怎麼說?」祝蘅枝臉上神色未變,可藏在被衾里的手卻是緊緊地攥著,指甲仿佛都要嵌進肉里去。
時春不敢看祝蘅枝,聲音細若蚊吶:「殿下、殿下說他又不是郎中,告訴他也沒用。」
祝蘅枝本來緊緊攥著的手卻一下子鬆開了,如同脫了力一般。
是啊,她到底在心存什麼妄念。
她這些日子雖然在東宮,可秦宜寧時常來陪她,她也知曉外面的情況。
上京成里早些日子便恢復了生意,除了西直門那塊被羽林衛鎮守著不讓行人靠近之外,其他地方一切如常。
她在前天,甚至還見過陳聽瀾回東宮,只是她當時和秦宜寧在一塊,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
秦宜寧偶爾來的時候,還會從從街上的小攤上買來撥浪鼓,一邊笑一邊在她身邊轉動著撥浪鼓。
由此種種可見,秦闕哪裡是真得忙得脫不開身,分明是覺得她不重要罷了。
她聽著時春的話,連眉都未曾蹙一下,只淡淡地應了聲「嗯,知曉了。」
時春張了張嘴,對著祝蘅枝那張蒼白的臉,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祝蘅枝身子才痊癒不久,這些日子因為孕期犯噁心,胃口也不大好,瘦了好些,她本以為她疫病已經好了,未曾用藥,腹中的孩子便算是可以僥倖得生,但她想岔了。
此時身子孱弱,如同周遭都被一團團濃重的霧給包裹著。
她抬不起手臂來,甚至只能稍稍動下手指。
時春以為她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立刻擦乾了臉上的淚水,俯身靠近。
卻只聽到祝蘅枝沙啞的聲音:「出去吧,我想自己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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