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枝,我錯了……」
她分不清哪些是從前的記憶里的話,哪些又是秦闕如今在門外說的話,只覺得腦袋漸漸昏沉,意識也不甚清晰。
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沒亮,薄薄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被子上,祝蘅枝這才意識到,她那個時候,太倦了,並沒有拉上帷帳。
門外漸漸沒了聲響。
祝蘅枝側耳聽去,應當是出於好奇心,她趿著鞋履,走出內間,推開了自己的門,想看看秦闕走了沒。
這夜的月光實在是好,祝蘅枝推開門的時候,秦闕並沒有走。
微涼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冷冷淡淡的,模糊柔和了他周身的凌厲氣勢,反倒顯得有些蕭然與頹唐。
衣服的下擺在涼風的拂動下輕輕翻動著。
「還不走,是打算讓我找人把你轟出去嗎?」
祝蘅枝的額頭上還有一些虛汗,聲音比起往常,也啞了些。
秦闕喉結滾動,但並沒有做出什麼逾矩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你方才同我說,憐取眼前人,可我地眼前人,一直,一直都是你。」
祝蘅枝的拳頭慢慢收緊,「你喝醉了,盡說胡話。」
「我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還清醒。」秦闕的聲音微微顫抖。
祝蘅枝不以為然。
秦闕繼續以一種近乎乞求的語氣道:「從前是我對不住你,蘅枝。」
祝蘅枝又退回了門中。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你現在,可以滾了。」
說完便將門關上了。
「你也大可不必和我演這些深情的戲碼,沒必要,虛偽得很。」
倘若她會因為這些溫情輕而易舉地放下過往種種,這麼容易被感化,那這兩年,烏遠蒼對她,可謂是無微不至,她如果想耽溺於其中,早答應烏遠蒼了。
只是她覺得,現在沒有必要了。
和秦闕攤牌後,祝蘅枝的後半夜竟然睡得格外安心。
次日晨起,時春進來給她梳妝。
她撂著眼皮子問了句時春:「秦闕走了嗎?」
時春手底下的動作頓了下。
因為她記得,昨晚的時候,祝蘅枝最開始是不想讓秦闕進來的,是烏遠蒼讓他進得門,她怕祝蘅枝生氣,故而也沒有和她提及此事。
但祝蘅枝主動問起,倒像是已經知道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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