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
那這玄衣男子必然時自己得罪不起的,文掌柜關上這間房的門,撫了撫胸口。
隔壁包間的人並沒有意識到紗幔後面還若隱若現地藏了一扇隔窗,更不會知道那扇窗子已經被打開了,這間中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毫無隱私可言。
為了方便談生意,袁預要的這間包廂兩個主位之間是用紗帳分開的,祝蘅枝的這邊,恰好就靠近隔窗的位置。
鳴玉坊的女娘和小倌分別排成兩列,依次而入,進了兩人的紗帳里。
祝蘅枝半靠在貴妃榻上,任由著那些個眉清目秀的小倌給她餵酒水、揉肩捏腿。
一邊和袁預談著合作的生意。
帳外的女娘撥著琵琶,眼波流轉。
秦闕坐在隔壁,看著祝蘅枝對身邊伺候的小倌笑,媚眼如絲。
有一瞬,他竟然想到了四年前在鄴州,她和自己談合作的事情,也是這般模樣。
不過那時的嬌媚嗔痴是對自己,如今確實對著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倌。
他只覺得心中仿佛燒了一團怒火,手中的銀杯似乎都要被他捏變形了。
袁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好,祝老闆果然是女中豪傑!明日我便帶著今日說好的契約來祝宅找您,我已經叫文掌柜留了為您留了上等的廂房,有這些女娘小倌侍奉著,今晚,我們便只管好好享受!」
玉碗盛來琥珀光。
秦闕的眉峰壓得很低,那間廂房中的空氣仿佛已經冰冷到了極致。
上等的廂房,成群的小倌,整晚的歡宴。
祝蘅枝竟然應了?
酒過三巡,袁預似乎很是無意地問了句:「冒昧問一句,祝老闆可有良緣?」
秦闕側耳聽去,卻只聽到祝蘅枝很簡單的兩個字:「居孀。」
還居孀!這是要做什麼?真當他秦闕死了?
袁預知趣,看著祝蘅枝的樣子,也能猜出來這位祝娘子和她的「亡夫」感情並不好,不然也不會如此從容地出入鳴玉坊這樣的風月場所。
於是沒有接著問,轉了個話題,問了句:「這麼久了,祝老闆是不是也看膩了,要不要換一批小倌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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