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只負責奉命行事,無反抗之權。
他很快找來了快馬,牽到祝蘅枝面前。
祝蘅枝翻身上馬,又回頭朝其他人囑咐:「還是要將楚國原先的那些世家貴族看好,萬萬不能出了岔子,我離開金陵的事情,萬萬保密。」
錦衣衛躬身。
祝蘅枝一路幾乎是策馬狂奔,粘膩的風貼在她的鬢邊,她卻感受不到半點。
心中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叫囂:「快點,再快點。」
終於在半夜的時候,到了京口陣營外。
那些士兵本來要攔她,但看清她的臉後,立刻躬身相迎。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為何,但確實他們陛下從洛陽一路帶過來的。
而且,陛下似乎對她言聽計從。
出來巡營的烏遠蒼看到一道倩影,一眼就認出了她。
「皎皎!」說著朝她走來。
祝蘅枝和他打了招呼,一邊疾步向前走一邊問:「他怎麼樣?」
烏遠蒼心頭泛上一絲酸澀。
他心心念念的人,當時在他懷中哭泣的人,再次見面,第一句問得是另一個男人的情況。
難道,短短半年,真得能發生這麼多的改變嗎?
但祝蘅枝沒有留意到烏遠蒼的神色,只是向前走著,等著烏遠蒼的回答。
烏遠蒼壓下心中的難受,開口和祝蘅枝道:「還是老樣子,傷口的毒已經清理了,但人已經昏迷了四日了。」
祝蘅枝只只知道秦闕受傷的事情,卻不知到底是因為什麼,於是開口問烏遠蒼:「怎麼好好的,會受這麼重的傷?」
語氣重儘是擔憂。
可烏遠蒼記得,分明去年的這個時候,在澧州,看著醉倒在她門口,不省人事的秦闕,祝蘅枝不是這麼說得。
她當時明明是衣服無所謂的樣子,現在卻截然不同。
在澧州的時候,他沒能將祝蘅枝留住,在洛陽的時候,他沒能將她帶走,如今在京口,還是一樣的結局。
祝蘅枝對他沒有半句關切之詞。
甚至沒有來信問他這一路上如何,有沒有受傷,都沒有。
他每次看到燕軍來的信箋,都會在心中暗暗期待,祝蘅枝有沒有給他來信,問問他的近況,哪怕是一句話也可以。
但每次都沒有等到。
只有燕軍很生硬的軍情匯報。
人都是自私的,烏遠蒼又怎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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