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空中的裴宿見到這駭人一幕,嘴角卻流露出了一絲微笑:「白蓮教的荒古遺文?」
老者看了他一眼,有些驚奇:「你竟然能認得?」
不過認得符文,也不能左右局勢,老者也不在意,顫顫巍巍的將手中黃土裝進拐杖頂端的蓮花中,拿起拐杖輕輕一觸底。
只這一觸,地上所有的草木生靈頓時便被震成了粉末,仿佛所有的精氣都被掠奪,唯獨老者周圍的光柱,越來越亮。
哪怕此時,裴宿依然面帶笑容,像是這世上就不會有任何人能難倒他一般,他張嘴咬住摺扇,雙手在胸前捏了一個複雜的法訣,一身真氣全力運轉起來,像是在施展什麼駭人武學,周圍都隨之風起雲湧。
老者面色一肅,朝周圍一揮手:「攔住他!」
裴宿看上去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整個人挪磚翻飛,嘴中摺扇精準的朝著敵人要害襲去,偶爾轉頭,摺扇編如迴旋鏢一般離開又回來,輕飄飄的被裴宿咬住,每次出行,必然是收割性命而歸,引得眾人驚呼讚嘆連連。
嫏嬛也不得不感嘆,別的不提,裴宿的斗
法水平,絕對是眾人中最高的,畢竟在兼顧殺傷力的同時還兼具美觀,這等裝逼技巧,可不是普通人能掌握得了的。
但老者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這邊的人被殘殺殆盡,腳下一步踏出,便與裴宿平行,眾人這才發現,老者修為竟與裴宿相當,甚至猶有勝之,而非原來他們以為的,只是因為祭祀才被眾人所保護。
跟宗門不同,教派跟學院有些類似,達者為師,地位高者未必修為就高了,也可可能是對方曾做過什麼了不起的貢獻,才被推舉至高位,再加上之前老者氣息未顯,且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暮氣,一看就時日無多,這才讓眾人產生了誤判。
畢竟修行界的共識便是,身有暮氣者,時日無多,如果不能突破,便離死期不遠,更何況,這類祭祀,通常都不得不花上很多功夫在祭祀上,因此耽誤了本人修行是常事,他們遵從著遠古時人類一首領一巫的模式,首領負責戰力和小決策,巫則負責祭祀之類的事,因此通常本身修為都不高。
老者拿著拐杖的手一揮,維持光柱後剩餘的天黃火頓時便朝裴宿襲去,裴宿一動不動,不閃躲,也不抵抗,然而還不能黃天教教眾露出喜色,就見裴宿身上的白衣亮起瑩光,化作一枚虛幻的貝殼護住了裴宿全身。
裴宿緩步從火中走出,白衣如雪,如履平地,面上不見絲毫狼狽。
一眾女修,乃至個別男修,看著他的眼神都情意更盛。
嫏嬛看著裴宿表演,嘴角抽搐了一下。
裴宿身上的這件法衣,在沒被全力施展時,嫏嬛還沒認出來,但這標誌性的貝殼一出,嫏嬛立馬就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