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什麼時候,誰又知道呢?
韓松語氣微頓:「至於去醫館賣野參,你已經給了報酬。」
韓榆:「嗯?」
韓松盡力不去想那膩死人的滋味,面無表情道:「糖葫蘆。」
韓榆:「可是......」
還沒可是出什麼,又被韓松捂了嘴。
韓松嗓音冷淡:「銀子拿回去,快去睡覺,明日一早還要上課。」
剛放下手,見韓榆又要張嘴,再次捂住。
韓榆臉都憋紅了,費力扒拉開韓松的手:「可是有了銀子,二哥就不必再辛苦抄書了。」
韓松心口涌過一股難言的滋味,說不清是什麼。
良久,才沉聲道:「我若想掙錢,多的是法子。」
之所以選擇抄書,除了複習鞏固,另一方面亦可沉澱內心。
自重生以來,韓松時常夢見前世種種。
只有抄書,才能讓他靜下心來,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強
迫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往下走。
韓榆不疑有他,畢竟是男主,多才多藝也屬正常。
遲疑片刻,聽話地收回銀子:「二哥若是哪天需要,一定要跟我說。」
他是絕對不會吝嗇的。
韓松定定看他,那雙眼裡是滿滿的認真與真誠。
韓松頷首:「好。」
韓榆眉開眼笑,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那二哥,我就回去歇息啦~」
拉開房門,恰好韓宏慶回來。
兄弟倆喊人:「三叔。」
韓宏慶身上裹著一層濃重的酒氣,嗆鼻得很。
聞言偏過頭,掩嘴打出個酒嗝,眼神不甚清明:「哦,是松哥兒榆哥兒啊,有什麼事嗎?」
除了酒氣,韓宏慶身上還有類似剛來鎮上那天晚上帶回來的味道。
甜膩,刺鼻。
韓榆沒忍住,小小地打了個噴嚏。
韓松立在門檻內,將今日發生之事悉數告訴韓宏慶。
一陣風吹過,韓宏慶酒醒了大半。
「分、分家了?」
韓松:「是。」
「椿哥兒柏哥兒被野蜂叮了?」
韓榆:「昂。」
「你三嬸誤會是榆哥兒做的,對他動手了?」
韓松:「對。」
韓宏慶一個趔趄,堪堪扶牆站穩:「你容我緩緩。」
韓松把韓榆攆回自個兒屋,對韓宏慶說:「時辰不早了,三叔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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