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被韓榆說了,韓松全程保持沉默。
直到韓榆叭叭完了,他才緩聲開口:「我以為,你更應該關心一下是誰將你推下斷崖的。」
韓榆眼神微閃,好在他正低頭玩毛筆,沒讓韓松發現他的異樣。
「當時在場的就那麼幾個人,動手的那個肯定離我最近。」韓榆拿起一張寫滿大字的宣紙,疊成亂七八糟的形狀,「於春現在如何了?」
韓松筆直的脊樑鬆懈些許,果然,他從來不會懷疑韓榆的機敏。
「他現在被關在府衙牢中,明明證據
確鑿,他卻死活不鬆口,口口聲聲說要見你一面。」
「我沒答應。」韓松語調冰冷,「謀害朝廷四品官員,根據大越律法,情節嚴重者可判處斬首示眾。」
「只待杜江和唐道城動身回京,你便可處置了他,不過還是要在陛下跟前過個明路。」
於春不過是個被收買的小嘍囉,犯不著送去越京處置。
韓榆身為知府,完全有權利處置一個想要他命的下屬。
韓榆輕唔一聲:「二哥可是覺得,我不該去?」
「這是你的管轄地,無需過問我的意見,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韓松面色淡然,「只是於春對你抱有惡意,屆時或許會出言不遜,與其聽些惡言惡語,不如直接拒了。」
韓榆沉吟片刻:「還是去一趟吧,我之前挺看重他的,原本打算過個一兩年,再給他往上提一提......雖然現在不用了,我還是想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棄明投暗,與杜江狼狽為奸。」
「人心難測,慾壑難填,得了一分還想要十分。」韓松傾身,極具安撫意味地拍了拍韓榆的肩膀,「這樣的人,就算這回不背叛你,下次再有個機會,也會毫不猶豫地倒戈。」
雖然他明白,這些道理韓榆都懂,還是想親口說一遍,這樣韓榆也能好受些。
韓榆撓了撓臉頰,彎起雙眼:「二哥此言有理,我定銘記於心。」
韓松只短暫地笑了下,起身道:「收拾一下,待會兒用飯。
」
韓榆溫聲應好,在韓松走後,將捲起的畫放到暗格里。
和之前兩幅畫擺在一起。
......
翌日,韓榆乘馬車前往府衙。
韓榆沒打算驚動同僚,只想著暗戳戳處理了公務,再悄無聲息地離開,去府衙監牢一趟。
哪知守門的官兵是個大嘴巴,這廂韓榆還沒到廳堂,他過來府衙的消息就已經傳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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