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和兄長,高低立現。
南陽伯後退半步,臉上掛起和善的微笑:「正事要緊,去吧。」
韓榆拱了拱手,越過他走向韓松。
走近後,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繼續叫他二哥?
怕是沒這個資格了。
改稱他為韓大人?韓松?亦或是表字長風?
都不習慣,更顯得生疏。
韓榆絞盡腦汁,心裡跟貓撓似的,以致於四目相對,喉嚨里仿佛堵了團棉花,什麼都說不出。
面面相覷,尷尬和沉寂在兩人之間悄然蔓延。
席樂安想說話,被沈華燦捂住嘴。
席樂安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沈華燦笑而不語,維持著捂嘴的動作,把粗神經的小夥伴拖走了。
韓松以拳抵唇,輕
咳一聲後把手搭在了韓榆肩膀上:「走吧,回去。離家數日,二叔二嬸也該擔心了。」
韓榆眼睫微顫,應了聲好。
從決定設局的那一刻,就該想到這一天。
如今身份大白,也該各回各位。
韓榆掩下喉間的晦澀,抬步跟上去。
沈華燦和席樂安見狀,與面前幾位打聽韓榆的好事者辭行,飛快跟上。
四人在韓宅門前停下。
韓榆和韓松翻身下馬,自有小廝上前,將馬牽去馬廄。
進門前,席樂安忽然叫住韓榆。
韓榆回頭:「怎麼了?」
席樂安心頭有千言萬語,最後卻什麼都沒說,言語化為行動,上前給了韓榆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用力拍了拍韓榆的後背,低聲細語:「榆哥兒,還有我呢。」
沈華燦較為內斂,他能感覺到四周打量的目光,但還是有樣學樣,抱了韓榆一下。
拍拍肩頭,又很快鬆開。
沈華燦站定,揮了揮手:「去吧,別忘了明日的早朝。」
韓榆勾唇,聲音很輕:「好。」
席樂安和沈華燦各回各家,韓榆兩人也沉默著進了門。
韓家人早已聽聞此事,這廂韓榆一進花廳,韓宏曄就大步流星地迎上來,向韓榆展開雙臂。
——在韓榆多年如一日的潛移默化下,所有人一致認為擁抱是安撫情緒最好的方式。
然而不等韓宏曄摟住韓榆,後者已先他一步,屈膝跪下。
並非在御前的虛與委蛇,惺惺作態,而是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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