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清,其他以三點水作為偏旁的,在這幾封信里都是四點水。」
「如果這都不算......」韓榆陷入沉思,專注的模樣格外引人注目,「那這個呢?」
韓榆走到放置刑具的長案前,拿起一柄匕首。
短刃出鞘,寒芒畢露。
馬三心底浮現一股不祥的預感,警惕地看著韓榆。
在四雙眼的注視下,韓榆走近,刀尖一勾一挑,削去馬三右臂內側的皮肉。
只巴掌大,且是沿著原本泛白的疤痕切割開來。
鮮血順著手臂蜿蜒而下,滴滴點點洇入地面。
馬三劇烈掙紮起來,像極了暴怒的獅子。
韓榆視若無睹,側過身好讓大家能看到:「本官曾看過一本話本,一些大家族會培養專門殺人的暗衛,為了讓他們明白誰是主子,會在他們的身上留下標記。」
「這標記不能太顯眼,以防暗衛落入他人之手,給主子造成威脅。」
「所以......」韓榆莞爾一笑,「就像這樣,在皮膚下面用特殊的染料刻下主子賜予的標記。」
另四人定睛看去,那巴掌大的皮肉下,撇開猙獰模糊的血肉,
一個「魏」字清晰可見。
所有人:「!!!」
「如果這都不算什麼,那也沒關係,等去了越京,刑部有的是法子讓你鬆口。」
韓榆將匕首放回原處,再慢條斯理地淨手,用帕子拭乾水珠。
馬三垂下頭,看起來暈過去了。
韓榆並無深究的打算,重新拿起幾封信:「走吧。」
兩位同知忙不迭跟上。
「大人,這標記真是從話本子上看到的?」
「魏,是我知道的那個魏嗎?」
「此事非同小可,還需上達天聽。」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半點不給韓榆回答的機會。
韓榆隨手翻看著類似話家常的書信,微微搖頭:「非也。」
議論聲停下。
「馬三派馬甲前來行刺本官,護衛拿下他之後,本官與他進行了一場非常愉快的談話。」
馬甲用他的臉和身體打了韓二韓三的拳頭,為了表示歉意,就把皮膚下刺字的秘密告訴了他。
吳同知&張同知:「......啊這。」
韓榆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剩下的幾個侏儒無需再審,先關幾天,待本官處理完瘟疫的事情,會派專人押解他們進京。」
雖然他在雲遠府有絕對管轄的權利,但涉及兩國邦交,須得慎之又慎。
這種爛事還是丟給永慶帝頭疼去吧。
韓榆先一步走出監牢,還能聽見張、吳二人竊竊私語。
「要真是大魏的細作,大越和大魏怕是很快就要兵戎相見了。」
韓榆輕挑眉梢,對這話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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