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遠府有消息傳來,越軍大敗梁軍,已奪回清塘關。」
「長平將梁軍主帥梟首示眾,如今正和陸、東方二位將軍西征。」
「梁國不日便會納入大越的領土,此後再無梁國!」
說到這裡,永慶帝朗聲大笑。
「不愧是朕的女兒,真給朕長臉啊!」
他看向下首,靖王所在的方向:「老十啊,平日裡公務再怎麼繁忙,也不要疏忽了騎射,你也不想有朝一日被你三姐比下去吧?」
靖王:「......兒臣謹遵父皇教誨,定會多加練習騎射。」
他才不信越含玉有這個本事,肯定是父皇賞給她的護衛殺的。
為了往自己臉上貼金,越含玉真是臉都不要了。
不過看在這些功勞最後都會成為他奪嫡籌碼的份上,靖王決定忘掉永慶帝剛才那番話。
實際上,不僅靖王,其他人都對此抱有八成懷疑的態度。
一個深居後
宮,只知享樂的公主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即使她有幾分習武的天賦,如何能敵得過久經沙場的老將?
安王和宸王的餘光瞥向靖王,後者尾巴翹上了天,一副小人得志的醜惡嘴臉。
嘁,有什麼好囂張的。
區區軍功,他們還真不放在眼裡。
永慶帝頷首,又揚聲道:「梁國一朝覆滅,梁國皇帝在大越安插細作,卻污衊是大魏所為的惡行便一筆勾銷。」
兩個月,魏帝派左相前來大越。
左相拿出了十足的證據,表明一切都是梁國的栽贓陷害。
再結合梁國在雲遠府的所作所為,梁國皇帝的意圖昭然若揭。
永慶帝多疑,並未輕信大魏左相的片面之言。
好在刑部大牢里還關押著自稱是大魏的細作,他派人前去嚴刑審問。
經過一天一夜不停歇的拷問,細作承認他們是梁國派來的。
永慶帝大怒,當即擬寫聖旨,讓暗衛快馬加鞭送去給已經離京的越含玉,命她踏平梁國的皇宮。
於是,便有了越含玉以聖旨戲耍陸將軍的那一幕。
言歸正傳,永慶帝又提起鎮守清塘關的陳方海。
「陳方海擅離職守,害清塘關落入敵軍之手,本該是夷滅三族的大罪,不過看在他是鎮國將軍義子的份上,朕便網開一面......」
安王呼吸一窒,心臟提到半空。
「朕決定,將夷滅三族改為三代之內不得入朝為官。」永慶帝頓了頓,「即日起,由夏凱雲負責鎮守清塘關
。」
「咔嚓——」
伴隨著永慶帝冷酷的聲音,安王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他想要不顧一切地冷笑,指著他的好父皇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