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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官員們抱著堆積如山的公文奮筆疾書,真真一個頭兩個大。
這期間,宸貴妃一哭二鬧三上吊,勢必要讓永慶帝放賈昊出來。
然鐵證如山,又有高國粱指證,賈昊必然無法全身而退。
宸貴妃不依,鬧得更凶。
短短兩天,大家看足了熱鬧。
在韓榆看來,這姑且算作忙碌之餘唯一的樂趣了。
與此同時,宸王一脈也為了賈昊四處奔走,試圖為賈昊脫罪,但是效果甚微。
永慶帝罷免了高國梁和賈昊的官職,眼看精氣神恢復得七七八八,便帶著眾人在臘月初一這天回城。
臘月初二,永慶帝在早朝上宣布了高國梁和賈昊的判決。
高國梁貪墨十數萬兩白銀,將罪行嫁禍給他人,而後又毒殺南陽伯,更意圖弒君,判處五馬分屍之刑。
賈昊與高國梁合謀貪墨,協助高國梁殺害南陽伯,屬於從犯,判處流放三千里,終身不得回京。
還有那些同樣參與其中的官員,一律流放兩千里。
誰都知道,永慶帝這是在包庇賈昊。
死在祭天大典當天的不僅有朝臣,還有宗室里最最德高望重的恭老親王。
為了給文武百官和宗室一個交代,永慶帝經過深思熟慮,判了賈昊流放。
宸貴妃雖不滿永慶帝的決定,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只能忍痛為父親的流放做準備。
思來想去,她還是不甘心,又求到御前。
「父親年長體弱,受不住寒冷,還請
陛下法外開恩寬限幾日,待暖和些了再流放。」
永慶帝自覺愧對愛妃,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下令賈昊暫且關押在刑部大牢,等明年春暖花開再上路。
宸貴妃喜不自禁,對著永慶帝千恩萬謝。
當晚,永慶帝宿在宸貴妃宮中。
後宮嬪妃如何惱恨,有多少茶杯瓷器遭殃,便不得而知了。
翌日午後,永慶帝親自任命兩人填補禮部尚書和工部尚書的空缺。
無一例外,此二人皆是永慶帝一手提拔上來的,對他忠心無二。
至於工部侍郎,由吏部從回京述職的官員中選取一人,發放任職文書,第二天便走馬上任。
看似一切回歸正軌,可誰都知道,奪嫡之爭中風頭正盛的宸王元氣大傷。
短時間內,怕是再無和靖王一較高低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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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南陽伯下葬,諸位可要同去?」
「諸位可是忘了,如今該改口稱他為南陽侯了。」
「瞧我這記性,大清早被風吹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