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榆笑笑,與同僚步行進宮,趕去上早朝。
臘月初三,永慶帝任命完工部尚書,由此聯想到上一任。
南陽伯死得冤屈,出於種種原因,永慶帝大手一揮,直接給鍾家升了爵。
即日起,追封南陽伯為南陽侯,三代始降。
聖旨一出,整個越京都炸開了鍋。
誰也沒想到,一向對爵位吝嗇至極的永慶帝會這麼大方。
五天過去,仍然是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連黃信升任禁軍統領,
長平公主接任他成為禁軍副統領的消息都沒能掀起太大的水花。
各種猜測不斷,大家更傾向於永慶帝隨心所欲慣了,看南陽伯死得可憐,便隨手賞了個侯爵給鍾家。
但如果可以,鍾家寧願不要這等殊榮。
南陽侯府靈堂里,韓榆點燃三炷香,向前方的棺槨拜了拜,然後插.進香爐里。
鍾伯同兄弟三人攜家中女眷向韓榆回禮。
「節哀順變。」
鍾伯同苦笑,雙眼遍布血絲,裡頭填滿了淒楚。
近兩年他在外地為官,受到家人的訃告,日夜兼程趕了回來。
南陽侯的遺體清理得很乾淨,可作為朝夕相處的親人,如何判斷不出他死前的痛苦。
鍾伯同恨上天無情,恨自己無用,更恨那些直接或間接害死父親的人。
可一切都是枉然。
再如何怨懟,父親他也回不來了。
韓榆走出靈堂,迎面撞上平昌伯一家人。
南陽侯夫人見到這一家,登時變了臉色,厲聲道:「你們來作甚?」
鍾氏眼中含淚:「我來當然是祭奠大哥......」
「我呸!」此時的南陽侯夫人全無貴婦的素養,叉腰指著她,「誰要你們惺惺作態假好心,做給誰看呢?」
鍾氏想說什麼,被南陽伯夫人打斷:「你若真把侯爺放在心上,侯爺出事那幾天,阮世子為何閉門不出?侯爺歸家幾日,怎麼從未見你來過?」
鍾氏急道:「景璋他受了傷才沒能......」
「今兒倒是拖家帶
口的來了。」南陽侯夫人冷笑連連,「怎麼,是想讓侯爺把你們全家一起帶下去?」
鍾氏置身靈堂外,一陣陰風吹來,當即打了個寒噤。
「嫂子你渾說什麼呢?!」
「我渾說?到底是真心弔唁還是做給旁人看,你們自己心裡清楚,甭自欺欺人!」
「侯爺在世時就多年不與你往來,現在也不稀罕你的弔唁。」南陽侯夫人哭著說,「做妹子做到你這份上,我真替侯爺寒心。」
「打今兒起,南陽侯府再不與平昌伯府有任何的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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