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榆:「......」
你這麼說,讓我覺得你不是三十五歲,而是三點五歲。
沉默過後,韓榆肅色道:「
王爺慎言,阮侍郎所犯何罪大家都有目共睹,彼時微臣遠在太平府,二者毫不相干。」
「再者,陛下曾經金口玉言,微臣雖與阮侍郎有血脈之親,但絕非平昌伯府之人,阮氏如何,與微臣又有何干?」
韓榆言辭鑿鑿,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好好好!好一個韓榆!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吏部尚書!」
安王臉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地指著韓榆,恨不能生啖其肉,食其骨飲其血。
「黑的也能讓你說成白的,這般冠冕堂皇,不過是為了遮掩你骯髒爛透了的心腸罷了!」
韓榆:「......」
不得不說,這位真的很會腦補。
阮景璋有錯在先,名不正言不順地考中狀元,甚至讓二哥失去六元及第的風光榮耀。
他有今日,全是作繭自縛。
除了利用韓景修搞事,怒極之下刺穿了他的手背,韓榆可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
韓大人素來以理服人:)
「韓大人,本官有事要與你商量,有關地方官員的調動。」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蔡文從旁邊橫插過來。
韓榆暗自發笑,同安王粗淺行了一禮,和蔡文穿過宮門遠去了。
安王低聲謾罵,憤而甩袖離去,留眾人面面相覷。
「誒,你們說安王所言是真是假?」
「韓榆和阮景璋同處吏部,去年的爭鬥都鬧到早朝上了,兩人早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只是暫時停戰了而已,安王的話不見得沒有道理。」
「
非也,韓大人是正人君子,想做什麼都光明正大的,況且涉及科舉舞弊,他一個臣子可摻和不了。」
「吳大人所言極是,十幾年前韓榆還是個半大孩子呢。」
你說十多歲的孩子陷害一人舞弊?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左右和咱們沒關係,只管看熱鬧便是。」
「走了走了,當心趕不上早朝。」
幾名官員笑著捋了捋鬍鬚,搖頭不再多說。
另一邊,韓榆拱手向蔡文稱謝:「多謝師叔。」
蔡文擺了擺手,仗著四下無人,直言不諱道:「安王肆言無忌,他的話你莫要放在心上。」
韓榆笑了笑,表示他沒有。
安王被梅貴妃寵壞了,目中無人無所顧忌,腦子不太好,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
兩人邊走邊說,商議四百多個空缺的安排。
因人數眾多,永慶帝又派了次輔大人來吏部相助。
蔡文和韓榆本就是行動派,根據官員檔案的優良決定官員調動,從昨日開始,已經處理了好幾十人。
蔡文並不仗勢壓人,每個空缺的任命都會徵求韓榆的意見,這會兒就在問韓榆對於禮部幾個空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