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貴妃氣了個仰倒,拼命扎舒貴妃的小人。
戴皇后冷眼瞧著,任梅貴妃和舒貴妃鬥成烏眼雞,也不會威脅到自己的皇后之位。
不過後宮的紛爭甚少波及到前朝,文武百官得知後宮又多出一位貴妃娘娘,也只感嘆舒妃母家將要得勢,然後繼續自己手頭的差事。
韓榆把公文交到林侍郎手上,又吩咐幾句:「這事不急,明日早上送過來就行。」
林侍郎疊聲應下:「是是是,下官一定準時完成,下官告退。」
韓榆:「......嗯,你去吧。」
林侍郎戰戰兢兢行了一禮,畢恭畢敬地退下。
韓榆看著門口,輕嘶一聲,搖了搖頭繼續處理事務。
接下來,他又陸續見了幾名官員。
他們無一不誠惶誠恐,點頭哈腰無有不應。
韓榆:「???」
直到傍晚時分,鑼聲響起,到了下值的時候。
韓榆收拾好桌面,起身往門口走去。
途徑廳堂,門口長勢繁茂的樹木遮蔽了他的身形,也讓廳堂里的人沒在第一時間發現韓榆。
「太可怕太可怕,索命判官真是名副其實,不信都不行。」
「我以前
偷摸著跟尚書大人唱過反調,你們說我會不會有朝一日也像他們那樣......腦袋不保?」
「這我哪裡知道,總之一句話,順著索命判官的心意來,就絕對不會出事。」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韓榆:「......下值了,你們怎麼還不回去?準備加班加點做事?」
在韓榆揶揄的目光下,所有人頭皮一麻,猶如生了鏽的機器,咔嗒咔嗒轉過頭。
「尚、尚書大人?!」
韓榆對他們僵硬的表情視若無睹,溫聲道:「走吧,本官瞧著這天色,怕是待會兒要下雨。」
「多謝大人提醒,下官這就回去。」
「大人明日再見!」
「走了走了。」
眨眼的功夫,數十人消失不見蹤影。
韓榆:「......」
這一個個,搞得他是什麼虎狼蛇蠍一樣。
事關通敵叛國的大罪,不僅刑部,大理寺也參與其中,對阮家人逐一審問。
席樂安忙得腳不沾地,沈華燦和祁高馳也有各自的事情忙碌,只韓榆和韓松一道離宮。
直到現在,韓松依然處于震驚之中。
馬車上,他和韓榆相對而坐,語氣沉靜:「永慶二十七年,平昌侯府走水,全家二百五十八口死在大火中。」
韓榆把玩玉佩的手指一頓:「阮鴻疇和阮景璋都沒逃出來?」
「刑部和大理寺根據屍骸的衣著及特徵,判斷出其中兩具是平昌侯和平昌侯世子。」
韓榆輕嘖一聲:「死遁?」
「八九
不離十。」韓松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誰會把細作和已死之人聯繫到一起?」
韓榆點頭:「這倒是。」
當局者迷,沒人可以未卜先知。
當然,重活一世的韓松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