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越含玉可以入主東宮,而他卻不行?
越英禎相信事在人為,只要加以籌謀,定能坐上那萬人艷羨的位置。
他一早就察覺到了靖郡王和戴氏的動作,但他什麼都沒做,任由鷸蚌相爭,他好做那得利的漁翁。
「蠢貨。」
明明占據諸多優勢,卻還是成了越含玉的手下敗將。
越英禎打開書信,越往下看,眼裡的光亮越是灼熱。
若這些都是真的......
越英禎呼吸急促,把信紙藏
到追也找不到的地方,起身往外走。
他需要好好計劃,如何一舉毀掉越含玉。
還有韓榆。
真沒想到,這兩個人表面上沒有任何交集,私底下竟然有著見不得人的關係。
越英禎往外走,打算前往他的秘密住宅。
睿王府到處都是睿老親王的人,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的計劃絕不能暴露。
「禎兒,外面天色陰沉,眼看就要下雨,你這是要上哪去?」
距離王府大門只差幾步之遙,身後傳來睿老親王的聲音。
越英禎身體一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突然衝上來的護衛鉗制住。
他有些慌了:「父王您這是做什麼?」
睿老親王坐在輪椅上,慢悠悠地盤著核桃,眼神渾濁卻不乏精明:「禎兒既然斷了腿,就別到處亂跑了,徒惹父王擔憂。」
越英禎滿頭霧水:「我什麼時候......」斷腿了?
話未說完,右腿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護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斷了越英禎的大腿。
右腿扭曲著,森白的骨骼斜刺出來。
越英禎痛呼不止,睿老親王卻充耳不聞,臉上掛著笑,不緊不慢地說:「半個時辰後再讓府醫過去。」
護衛:「是。」
越英禎生生疼暈過去,被護衛架著送回住處。
睿老親王也一起去了,卻不是臥房,而是書房。
煙霧裊裊,白紙黑字在香爐里化為灰燼。
-
翌日早朝,越含玉宣布了對靖郡王和戴氏的判決。
靖郡王為逼宮
主犯,徵得永慶帝同意後,賜毒酒一杯。
至於戴氏一族,所犯之罪不僅包括豢養私兵和謀逆,還有賣官鬻爵、僭越驕狂、結黨營私等不可饒恕的罪名。
凡有罪之人一律斬首示眾,男子無罪流放,女子則充入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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