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生命沒有半分尊重,隨意打殺百姓,這樣的人,如何能當這天下之主?
文黎皺了皺眉:「會不會是有誤會?太子喜著紅衣,許是日頭太晃眼周兄看錯了?」
說到日頭,文黎又找出一個證據:「宮門處時也是太子殿下提醒三皇子,我等才能入大明殿,才有避暑藥。」
「宋兄,文兄,你們還說我對太子有成見,可你們不也先入為主了嗎?」周時譽笑著搖頭:「你們覺得太子是個好人,我說再多也無用。」
「周兄此言在理。」宋景年拍案起身,「既然如此,我們當面去問!」
「啊?」周時譽目瞪口呆,他結結巴巴道:「這、這不太好吧?太子性情乖僻,若是得罪了他,恐有性命之憂。」
「這不是正好?你去見太子,若是活著回來,證明我與文兄是對的,若是沒能回來,我二人便承認周兄慧眼。」
周時譽:「……」
他也聽出宋景年是在開玩笑,沒好氣地說:「是是是,到時候還要勞煩二位兄台為我做碑文,可得把這事寫清楚,就說『清河周時譽辱及太子聲名,其友宋景年一怒之下勸其赴死』,如此忠義之舉,太子見了定然滿意得很。」
文黎笑得前仰後合,「好了,你們別鬧了。」
文黎說:「周兄,不至於,我等一月後還要參加小科考,太子殿下不會在這之前殺我們的,否則難和天下人交代。」
「若是太子無法無天,不顧後果?」周時譽反問。
文黎又笑:「那周兄你連大殿都無法走出。」
畢竟沈明恆作為主考官,要得罪早就得罪了。
周時譽啞然,「你還真是……」
他氣憤地對文黎和宋景年指指點點:「一丘之貉!」
表面上是在說太子懦弱,不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殺他們,實際還是在說太子的傳言有隱情,要不然不會允許他全須全尾地離開大明殿。
也不知道明明才見了沈明恆一面,這兩個人怎麼就背叛得這麼徹底。
「好吧,你們贏了。」周時譽不情不願:「但是我們要怎麼見到太子?東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宋景年神秘一笑。
他推開房門,下樓隨手抓了個正在忙活的小二,禮貌道:「打擾了,敢問太子殿下今日可曾出宮?」
「出了出了。」小二忙得很,還不忘提醒:「往城外青芝山去了,客官可小心些。」
沈明恆經常出宮,每次都招搖過市,拜他那不太好的名聲所賜,只要看見他的身影,沿街商販、行人全都遠遠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