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在……生氣?
為什麼?
他視野模糊,只能這麼不明所以地被動接受著。
……吻技很熟悉。
像七十年前數個日夜裡,他反覆感受過的吻。
這個念頭忽然竄過,言欲覺得自己的大腦里有什麼狠狠扯痛,他一把推開了跟前的人。
裴松凜平靜地看著言欲軟靠在沙發邊,茫然又困惑地揩過嘴唇。
「你……」言欲後頸仍浮現著源源不斷的渴望,讓他有種被燒灼的熾熱感。
剛剛那個吻沒有緩解,反而火上澆油。
太疼了,他什麼都想不了,只能一字一頓:「抑,制,劑。」
裴松凜回味過舌尖那點信息素的味道,無聲挽唇,將剛剛取出來的針劑注入了他的血液中。
Omega一瞬便像掙脫了信息素的牢籠,撤去了施加在他懷裡的力氣。
生理渴望被抑制住之後,連擁抱都不願多待一秒。
裴松凜無聲地笑了下,把身側的東西收拾好後,想到什麼,抬手打開終端對準眼前的人。
錄製的畫面很清晰,等比復刻眼前的場景。
裴松凜好整以暇:「言上將您喝醉了嗎?」
被抑制劑安撫,又暈得找不著北的人靠在沙發角落,負氣般一字一頓:「沒有。」
都睜眼說瞎話了,還沒有。
裴松凜似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支著下巴輕慢地看著他:「也就是說你現在說什麼都作數的,對麼?」
「是……的。」
「那麼……」裴松凜的手壓著沙發邊緣,傾身靠近,嗓音放得很輕:「我喜歡你很久了,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
他雖然是這麼說,但卻看的是光屏里錄製的畫面,循循善誘:「給我個身份?」
言欲一動不動,要不是那雙眼時有時無地在失焦,裴松凜會以為他在認真聽著。
這樣的伎倆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但誰讓言上將已經不留戀他這張臉了呢?
等了很久,在裴松凜以為他是沒聽進去,剛想重複時,跟前的人點了點頭。
有人上當了。
錄製甫一完成就被裴松凜保存下來,他淡然一笑,希望明天言上將醒酒之後不要太后悔。
做好一切,裴松凜轉身想給他準備醒酒茶,剛要回頭,沙發里的人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嗓音低啞:「沒、沒了嗎?」
裴松凜垂下眼睫,審視般看著眼前的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