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凜不動聲色地將情緒藏盡眼底,波瀾不驚:「沒有了,我錄完像,您就睏倦地躺在沙發上……哦,不過後來好像是缺信息素了,有稍微地抱了我一下。」
舒張的指節猛地一攥,裴松凜失笑:「只是抱住手腕,嗅了嗅信息素,沒其他了。」
沒其他了……嗎?
所以他勉強有那麼一絲絲印象的,好像被人抱在懷裡的畫面……真的只是他後來的夢?
裴松凜好整以暇地看著言欲的臉色幾經變換,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內斂又惡劣地續上一句:「唔,不過您在納維亞的時候,倒是說了不少酒話。」
「什……」意識到自己情緒有點失控,言欲迅速沉下臉色,「說了什麼?」
「就是,你和你最喜歡的人,是在昨天那個日期,在納維亞相遇的。」裴松凜輕笑,縱使這句話昨天已經聽過了,卻還是忍不住地動了壞心眼。
都是死了七十年的人了,裴松凜發現自己還是幼稚得可怕。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要開口:「不是我說,納維亞那種地方出入的都是什麼人,言上將您的眼光也太差了。」
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裴松凜就感覺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掰走了一塊兒,本能地有種輕蔑與不屑感。
意識到他在說的是誰,言欲臉色一變:「怎麼,剛從我這裡討到身份,就覺得能對我的私事評頭論足了?」
他伸手,剛剛被擦乾淨的指節捏住少年的臉,緩緩上抬。
湛暗的瞳落上危險的色彩,他冷笑:「言林,你是不是多少有些不識好歹?」
情緒浮動這麼大,果然是踩到言上將的痛處了。
裴松凜眸光微轉,沒有情緒波動:「不是啊,只是覺得很好奇,像言上將這樣的身份地位,居然還會愛而不得。」
連死人都不能讓言欲遺憾,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人卻讓他念念不忘。
還不稀奇麼?
言欲卻被他挑動了情緒最低端的那根弦,俯身靠近他的臉。
「如果你是在為了證實你所謂的感情,然後用這麼幼稚的吃醋行為討好我,我會很討厭。」他挽起嘴唇笑了笑,「你的優勢,只有像裴少將的信息素和臉,別自作多情地認為我應該為這兩點就包容剩餘的所有缺陷。」
裴松凜看著他隱怒的臉龐,有一秒的意興闌珊,琥珀色的眼瞳里縈繞過一圈光色,等他側首貼近之後,光點便淺淺消散。
「怎麼辦,言上將您這麼在乎那個人,會打擊到我喜歡您的自信呢。」他輕笑,嗓音沉沉啞啞。
Alpha要是不受感情約束,那對Omega剩下的只會是占有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