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雜質的為吻而吻,連呼吸都能鮮明地感受到。
本來被壓抑忘卻的特殊時期仿佛捲土重來,言欲緊繃的最後一根理智就這樣絲絲崩裂。
有些事情是瞞不住,也抗拒不了的。
言欲沒忍住,輕輕回應了一下。
Alpha的眼底露出了極淺的笑意,眷戀地吻著。
吻別後,裴松凜依然沒有鬆開他的手,在他視野迷濛的時候低聲說:「下次不要抽菸了。」
他剛剛在吻言欲的指尖時,聞到了那陣低輕的深海香。
這空白的七十多年讓言欲養成了不少壞習慣。
所幸裴松凜對他耐心極好,能一點點糾正過來。
言欲緩緩睜開了眼睛,復聲又問:「還有?」
「除了這個,目前還沒發現你有其他什麼壞習慣,怎麼……想一併改了?」裴松凜低低地笑了,「那,不要濫用抑制劑好不好?」
言欲皺眉,他問的「還有」指的是剛剛的解釋。
眼前這個人只打算為所謂的「背叛」辯解,沒有其他了麼?
他的解釋和坦白,到此為止?
言欲重新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深邃的眼眶裡倒影著越發熟悉的輪廓。
從第一眼到現在,這兩張臉好像已經沒有其他區別了。
「關燈。」言欲忽然開口。
裴松凜很輕地嗯了一聲,音調上揚,帶有疑惑。
跟前的人嗓音卻冷了下來,再聲:「關燈。」
Omega在特殊時期總有無法言說的小癖好,裴松凜又親了親他的眼瞼,順從地起身摸到窗邊的系統。
啪的一聲,視野盡暗。
裴松凜回神的時候,感覺到跟前的人側過了身。
「咬。」
冷冷清清的一個字。
光線消殆之後,他能看到的便只有模糊的輪廓,只能循著信息素的味道低頭。
犬齒咬破了那層輕薄的皮肉,注入信息素的時候,Omega明顯緊繃了一下。
裴松凜安撫地釋放更多的信息素,輕輕吻過他的發尾。
這一次的臨時標記比前兩次要更深更久。
大概是有過被標記的經驗,或者是言欲真的需要。
完成標記之後,裴松凜舔過舌尖的血腥味,明顯地感覺到雙腿輕了些。
人魚的尾巴收回去了。
等後頸不再出血,裴松凜才緩緩起身想要去找清理傷口的藥,但剛起身,手邊卻被輕輕扣著。
Omega的聲音帶著一絲濃厚的倦音:「……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