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親密又熟悉的感覺頓時讓他的瞳孔微微放大,黑暗中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他聞到了腥血的味道,聽到了裴松凜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喑啞嗓音。
一陣強烈的不詳預感襲來,言欲下意識要掙脫起身,卻被裴松凜吻住。
「是我,」裴松凜讓他嘗到了腥血的味道,「你惦記了七十多年的裴松凜。」
承認,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有什麼難的呢。
裴松凜輕輕地咬他:「不哭了,求你。」
濃重的血腥味頓時侵占了味蕾,言欲悚然地抗拒,卻被裴松凜翻了個面。
他趁著言欲腿傷翻不過來,潦草地抹開了唇邊滲出的血液,忍住了撕裂的痛俯首一口咬住了Omega的腺體。
剛剛還用力反抗的言欲,登時就像被拎住後頸的貓,一動不能動了。
裴松凜咽下了嗓子裡溢出來的腥血。
管他媽的要發生什麼,他總不能白白看著自己的Omega流眼淚。
在重新抱緊Omega的這一瞬,Alpha能感覺到從胸口蔓延的劇痛,但靈魂確實結結實實地滿足的。
其他都不重要了。
「你……」言欲聞到了那股無法抑制住的血腥味,他惶恐地想要喊停,但Alpha像完全掙脫了束縛。
或者是拋棄了束縛。
他能察覺到裴松凜的氣息不穩,甚至在漸漸微弱,但他卻絲毫沒有收斂力氣。
非常的放肆。
非常的……
言欲指尖都在顫慄,說不出來是因為這個充滿了血腥味的房間,還是因為本能帶來的刺激。
在之後渾渾噩噩的混沌之中,他忽然想起了冬棠星的異樣。
那時的情況好像也是如此,裴松凜一身突如其來的血和傷。
瀕臨空白的時候言欲忽然想到了什麼,緊緊握住了Alpha的手腕。
……是名字嗎?
裴松凜不是故意不說,是不能說。
偏偏在他想明白的這一刻,Alpha再沒給他分神的機會。
深海信息素像捲成了旋渦,以無法抗拒的浪潮卷過了他憑本能釋放的淡甜。
然後沉溺,墜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