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自己主動承認時會悸動,但別人重複問時就莫名覺得難為情。
言欲不想承認第二次,覺得現在這麼被抱著就舒服很多,於是他抬起手臂勾住了裴松凜的脖子,輕靠過去:「要洗澡。」
Alpha等到了答非所問,修長的眉輕輕挑起,露出似笑非笑的眼:「你的意思是,想我伺候你?」
明明是很正常的問詢,可配著他的腔調,總像在談論什麼不正常的事。
言欲感覺自己先前的疲倦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底,後頸的腺體微微發熱,促使他卸下白日裡嚴肅自持的外殼。
本能要豁開他最柔軟的一面。
沉默半晌,他緩緩抬起自己入蝶翼般濃郁而修長的眼睫,一雙純黑色的眼睛慢慢地看著裴松凜。
裴松凜只覺得自己像陷入了軟玉里,被他一眼看的骨頭都要酥化下來,理智潰散,自持失手,慢慢的就也跟著不正常。
時光總能在他出乎意料的時候,釀出最誘人的酒。
七十年在言欲的臉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卻讓他更懂得怎麼抓緊裴松凜這顆心,一言一行,一顰一簇。
見眼前的Alpha一直沉默,言欲慢慢地有點失落,微之又微地往他跟前靠。
額頭撞在裴松凜胸口的那一下,仿佛跟他心臟的躍動產生了某種共鳴。
言欲嗓音低低的,沒有那個意思,卻讓聽的人感覺委屈,用眼巴巴的眼神望向他是,能讓裴松凜心甘情願把心掏出來。
「你不願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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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056
◎大修◎
很輕很淺, 甚至沒什麼責怪意味的四個字,卻讓裴松凜覺得被繩索套住了脖頸,然後猛地收緊。
……這種感覺, 十分的, 要命。
裴松凜很輕地笑,指尖沿著他的腰脊輕輕划過, 一點又一點地加重言欲的遲滯:「倒不是願不願意……就是我一沾了水就要變成魚擺擺,又得喝你一管血, 於心不忍。」
言欲反應了好一會兒魚擺擺是什麼, 也跟著他挽唇:「你是哄小孩呢?我又不怕疼。」
「你這些天喝個營養劑都要我監督, 還天天給我送血,我是真怕你哪天撐不住暈了。」到了二樓,裴松凜用腳抵開房門,先把言欲放到床沿,替他把鞋子脫掉。
言欲本來想自己來, 但卻總覺得身體軟綿綿的, 使不上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