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不耐煩地將劍鞘扔給他。
衛風抱著天天把自己抽得死去活來的罪魁禍首笑得狡黠,「好嘞師父。」
衛風從前在清平峰幾十個人伺候他一個,活得甚是精緻,就算搬來了清平峰也不委屈自己,什麼都揀好的用,將他那個簡陋的小山洞裝扮地舒適奢靡,還將洞頂鑲嵌滿了夜明珠,每每他在洞中打坐,璀璨的光線便籠罩下來,活像功德圓滿即將原地飛升。
江顧多看一下都眼疼。
「師父,我自從修煉之後就很少犯困了,是不是因為我在識海中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衛風進到自己的小山洞將劍鞘放好,心中沾沾自喜,明天早晨終於不用挨抽了,肯定也不用再練劍,雖然知道師父是為自己好,但能休息一天也不錯。
「並非是休息,只是另一種意義上補充精力,你可以偶爾放鬆下來睡——」江顧還沒說完,就聽見了一陣細小的鼾聲。
他轉過頭去,就看見衛風趴在藤蓆上以一個神奇的姿勢睡了過去,甚至右手還卡在縫隙里準備掏什麼東西。
江顧果斷移開了目光。
真是……蠢得花樣百出。
翌日清晨,衛風果真如江顧所料,睡得天昏地暗根本沒能按時起床。
玄之衍和柳獻在山下用傳音符喊了他許久,最後不得不壯著膽子上了山。
兩個人在山洞外規規矩矩行了個弟子禮,「江長老,我們和衛風約好了今日一起下山。」
站在洞口的江顧點了點頭,負在身後的手彈了點靈力,正中衛風腦門。
「啊怎麼了!?」衛風一骨碌爬起來,驚惶地看著周圍,眼睛還沒睜開就去摸劍,「師父我這就去練劍!」
「……」江顧淡淡瞥了他一眼,「你今日不是要下山嗎?」
「哦,對——」衛風一拍腦門,看見洞外的玄之衍和柳獻臉上一喜,手忙腳亂地換了套衣服,抓了床頭上塞得滿滿當當的儲物袋,跑到一半又折返回來從縫隙里拿了個小盒子,嘴裡還咬著根髮帶著急忙慌地跳上了個飛劍,大聲喊道:「師父我走啦!」
江顧頭都沒回,直接封了山洞,難得清靜。
「真過分。」衛風嘟囔了一句,將儲物袋和木盒遞給玄之衍,「幫我拿一下,我扎頭髮。」
風吹得他的長髮四處亂飛,柳獻道:「衛師兄,咱們人多,不如去租飛舟吧。」
「租什麼飛舟,我連雲峰好幾艘飛舟都扔著呢,你同馮師兄說一聲,咱們從連雲峰走。」衛風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柳獻開心道:「能省不少錢。」
「你這會兒又不嫌招搖了?」玄之衍看向衛風。
衛風紮好頭髮,「還有好些個師姐師妹,咱們御劍去她們的羅裙珠釵都被風吹亂了不好。」
「瞎操心。」玄之衍哼笑了一聲。
衛風嘖了兩聲:「看見沒,這就是她們喜歡跟我玩卻從來不同你玩的原因。」
「滾滾滾!」玄之衍沒好氣地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