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瞬間紅到了脖根鎖骨,磕巴道:「師、師父。」
沒有他想像中的柔軟。
江顧有點失望,將人打橫抱了起來,「走了。」
衛風沒少被他抱,明明之前也沒覺得怎麼樣,但剛剛師父摸了自己的耳垂,總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但這種來之不易的機會他樂得享受,將臉埋進江顧的頸窩裡狠狠吸了一口。
「……」江顧知道他又犯病了。
若不是這廝怕靈寵袋,扛著又不雅,他是絕對不會抱這個混帳的。
衛風被抱著也不怎麼老實,一會兒聞聞江顧的脖子,一會兒摸摸江顧的前襟,他看了看江顧的耳垂,想學著江顧的樣子摸一摸,但沒敢,隻眼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有了那骯髒醜陋的元神做對比,衛風這身皮囊便顯得可愛起來,江顧多了半分耐心,沒將人扔出去,趕路的速度卻並不慢。
但緊趕慢趕,半個時辰後,還是被人攔在了荒墳塚的出口。
渾身是傷形容狼狽的曲豐羽背著奄奄一息的鄔和致,看著對面的師徒二人。
她那生得俊朗可愛但腦子不太好的大外甥,只罩了件單薄的黑色外袍,正被江顧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殺神打橫抱在懷裡,香肩半露,面色含春,任誰都能猜出他倆方才幹了什麼。
她不可置信,痛心疾首,險些把背上的鄔和致扔到地上,「衛風!?」
衛風比她還要震驚,「你怎麼在這裡?」
曲豐羽一時分不清是該慶幸自己的大外甥活著,還是該痛心於自己的好外甥被江顧這個煞星給糟蹋了,竟噎了半晌沒能說出話來,「你們、你們這是……」
她殺氣騰騰來找江顧報仇,結果看到這情濃露骨的一幕,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
「你將我外甥放下來!」曲豐羽簡直心在滴血。
江顧半分要放的意思都沒有,身後懸起了柄泛紅的長劍,衛風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的本命劍赤雪,通常來說他師父這就是要殺人了,趕忙摟住了他的脖子,「師父,她不是壞人,她還救過我呢!」
江顧冷淡地垂下眼睛看向他。
當日衛風出賣他難說也有想救曲豐羽鄔和致的意思在,雖不在意,但也痛快不到哪裡去。
於是殺意愈發不加掩飾,赤雪劍直衝曲豐羽而去。
「師父!」衛風掙扎了一下,便聽見刀劍相撞的聲音。
曲豐羽單手執刀連連退後數十丈,趕忙道:「七公子且慢!我有一洗髓靈芝,想和你做個交易!」
多靈根的人沒有辦法拒絕可以洗髓的天材地寶,洗掉一條靈根節省的時間何止百年,江顧也不例外。
赤雪劍已經擊碎了曲豐羽的寬刀,懸停在了她的眉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