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樓主,這些是疑似玉階的名單,八閣那邊的諸位閣主請您留意一些。」那修士低聲道:「還有這幾位——」
他又拿出了份名單,「是各樓樓主家中的子弟……」
溫自衡略有不虞地皺了皺眉。
「還煩請您多擔待些。」他笑得苦澀,「不然咱們陰陽樓也不好向諸位同僚交代。」
「既然這般瞻前顧後,又何必將人送進我陰陽樓。」溫自衡冷下臉,「你回去告訴他們,玉階之事關係我望月命脈,我自會留意,至於這些人生死有命,考核已開,連我也做不得主。」
那修士苦惱道:「溫樓主,若放在以往便也罷了,但這回還有八閣幾位閣主的弟子,您看這——」
「那不如讓他們來做這陰陽樓樓主。」溫自衡心念一動,還在喋喋不休的人便徑直被彈飛了出去,元神受到了重創。
她偏頭掃了一眼,對方便抓著名單連滾帶爬地跑了。
——
一連三日,江顧都沒從擂台上下來,而他的排名已經悄無聲息地從兩千三百零一躍到了一千七百零五名。
最後一次挑戰結束,江顧沒能殺死對方,只和對方交換了名次,他不得不下來休息半日。
廣場上或坐或躺著許多正在療傷的修士,江顧沒有停留,直接回了金部的學舍。
他體內煉化悲問火之後壓制的靈力已經開始溢出,顯然要突破真仙境初期,必須找個合適的地方來突破渡過這一小境界的雷劫。
陰陽城顯然不是個好選擇。
陰陽樓沒有規定修士在考核賽不得外出,他看著腳下逐漸成形的傳送法陣,一揮袖消失在了原地。
而就在他離開後不久,閻淮然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金部學舍之外,他眯起眼睛感受著金屬性靈力的波動,微微一笑,「真有意思。」
他朝著江顧離開的方向追尋而去。
陰陽城外。
察覺到陌生的神識逼近,江顧心底一沉,驟然轉身雙手結印,堪堪擋住了對方一擊,急急後撤,卻還是撞斷了數十根粗壯的樹幹,卸了力道停了下來。
閻淮然抱著胳膊停懸在半空中,饒有趣味地盯著他,「我很好奇,你這三場挑戰賽如何打得如此悄無聲息,甚至都沒人注意到你。」
江顧抹掉了嘴角的血跡,神情冷淡道:「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了?我可是將冥陰骨讓給了你。」閻淮然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這幾日我觀察許久,你的確有些小聰明,選的對手都是有致命弱點的人修和妖修,可惜在望月以實力為尊,只靠這點小聰明你進不了前一千名。」
江顧絲毫不避對上了他的目光,「那你有何指教?」
「若你能心甘情願做我的爐鼎,我可以幫你順利渡過後面四重境,進到金閣也不成問題。」閻淮然的目光在江顧臉上停留許久,輕聲笑道:「不必急著拒絕,你跟蕭清焰那個廢物,還不如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