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衛風盯著江顧泛紅的嘴唇,面上一副乖巧認錯的模樣,心裡想的卻是早知道會被發現,還不如親個夠。
江顧被他這幅死不悔改的樣子生生氣笑了,「趁人之危,衛臨明,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衛風一聽他連姓帶字地喊頭皮就發麻,下意識地繃直了後背,據理力爭道:「那你還教過我想要什麼就得去爭去搶,不然什麼都得不到。」
江顧臉色一黑,「你還敢頂嘴?」
衛風渾身抖了一下,放軟了聲音道:「師父你別生氣,我的涎液也可以療傷,靠那些丹藥血肉生長起來實在太慢,你看,現在你的外傷都已經長好了。」
「胡說八道,在你睡之前這血肉就已經——」江顧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臉色白了青,青了又黑,聲音冷得仿佛要殺人,「你趁我昏迷都幹了些什麼?」
衛風白皙的臉又瞬間漲得通紅。
江顧忽然明白他剛醒來時為何衛風一對上他的目光就臉紅,他原以為是這廝因為自己的蠢笨而羞愧,原來是因為這混帳東西大逆不道私自給他療傷,竟還裝得人模狗樣企圖瞞過他。
「師父你別生氣。」衛風耳朵紅得要滴血,慌亂地解釋道:「那些止血符根本止不住你身上的血,我、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來,想我的涎液能治療外傷,才、才出此下策,而且我也沒亂看亂摸。」
只是江顧身上的傷口太多,他只是悄悄都親了一遍,還很自覺地蒙上了眼睛。
江顧怒極反笑,「我儲物袋中的天池水是擺設嗎?」
「我試過了,沒靈力,催動不了。」衛風委屈道。
江顧猝不及防被他噎了一下。
見他不說話,衛風心中更忐忑了,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眼睛裡的淚要掉不掉,「只要師父的傷能好得快些,要打要罵我都心甘情願受著。」
江顧糟心地看了他一眼,衛風平日裡裝得乖巧可憐,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事情是一件也沒少干,骨子裡就是個不服管教我行我素的混帳東西。
「滾。」江顧言簡意賅。
衛風的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了下來,他也不說話,就只掉眼淚,一隻胳膊還攬著江顧的腰不肯撒手,他哭起來便是真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要錢地往下砸,渾身都在抖,江顧甚至能感受到他抽泣時從背後傳來的震動。
「別哭了。」他頭疼道。
衛風胡亂地擦了擦眼睛,啞著聲音道:「師父,我對你是心思不純,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但就算這樣,我也絕對不會趁人之危做傷害你的事情,我真的只是舔了舔你身上的傷口給你療傷,而且方才我親你只是想將那涎液中的情毒渡回來,後來才忍不住輕輕咬了你一下……」
他越說越委屈,滿口不是親就是舔,污言穢語聽得江顧額頭青筋直跳,「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