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紹南看著面前兩個人,兩個Alpha立刻局促不安起來,看得出來,他倆也很年輕,跟易紹南年紀相差無幾,臉頰上帶著淡淡緋紅。
眼看易紹南沒有不耐煩,麻哥覺得今晚有戲,有點激動:「那說好了,就、在前面那間酒吧。」
易紹南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麻哥略感不自在,又將目光看向黑子,黑子清了清嗓子,比麻哥稍微鎮定點兒,雖然他的臉還是像塊燒著的煤球,至少像個Alpha在說話,「晚上見。」
原來是想三個人一起玩啊,好野。
天色漸漸暗下來,是臨近傍晚的時刻,易紹南回了一趟住處,他家裡很亂,沙發堆著服務站不定期發的宣傳海報,鞋子東一隻西一隻,茶几四仰八叉朝天,誰叫他讓老愛生氣,一生氣就踢東西。
正式執行這項任務之前,易紹南私下接受了一些特殊訓練。
他酒量極好,一般人很難喝倒他,如果酒裡面摻了東西,他能很敏銳地聞出來;隨手順東西,也是他之前沒有接觸過的;還有如何巧妙地運用瑞士軍刀,傷人卻不致命,等等。
黃義森當時敲著桌子提醒易紹南:「我老本兒都教給你了,你最好給我爭氣點。」
「是!」易紹南還很天真地朝黃教官敬禮。
黃教官當時一臉晦氣,催促他早日暴露身份。
現在易紹南懂了黃教官為什麼會一臉晦氣——原來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技能,學好很難,壞的東西一下子就學會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用來對付一些人。
不過在易紹南看來,這兩個Alpha都不足以讓他喝一杯。
臨到出發前,易紹南突然改變主意,給麻哥發消息,說自己心裡很煩,只想散步。
「那也行,西南邊有個大橋,跨江。」麻哥打了一堆字,又刪掉,重寫:「去嗎。」
易紹南回了一個『嗯』字。
就這樣,易紹南帶了一個物件,別在腰間,輕鬆出了門。
太陽下沉,巷子裡背光,顯得有點暗沉,在家附近動手肯定不行,容易被人報復;出手也不能太重,惹了地頭蛇不好收場,在哪裡動手,動到什麼程度呢,易紹南還沒想好。
跨江大橋連接了這個城市的不同區域,從地理位置講,對面河域更廣,分布均勻,又有早期貿易基礎在,經濟發展更好一些。易紹南走到橋頭,身影單薄,面前空無一人,只有飛馳而過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