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多少?」陳建華還在問:「很多嗎?」
游明宇皺眉,「不是你說要吃燒烤嗎——」他輕微打了個嗝兒,「誰知道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好吧,要不是因為跟游明宇在一起,陳建華發誓,就算是明天要提著人頭,他也不敢喝那麼多,0034行動牽扯到很多隊友的性命,他不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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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打帶回來的樣本很快得到分析,是一種罕見的病毒,通過入侵上呼吸道,再感染肺部,加速身體各個器官的衰竭,目前看來劑量較輕,不致死,但有極強的感染力。
若控制好劑量,打在畜牧上,會讓畜牧成為病原體載體,與之接觸過的鼠蟲會以驚人的速度四肢抽搐,直到徹底窒息。
警方先一步查貨這批『藥物』,研發中心停產三天,但周四這天早上,天剛灰濛濛亮,園區湧入大量的操作工,戴著各自的工牌,紛紛在入口處等待安檢。
陸澤州披了件灰色大衣,對著為首的徐警官微微致歉:「您慢走。」
保安就站在不遠處,按了按手中的遙控,下了逐客令,園區自動門緩慢拉開。
走在他們這條道兒上走的人,有今天沒明天的,見警察、蹲局子如同家常便飯,這兩年阮家獨大,壟斷了當地資源,說是隻手遮天都不為過,區區警察豈是他們的對手。
陸澤州壓根兒沒放心上。
七點整,園區食堂傳來清晰的鐘聲,最後一批工人通過安檢,全都進車間了。
「去查一下,」陸澤州低著眉眼,看上去漫不經心,再抬眸時,眼神清亮,「你身邊的人。」
費德明剛要說什麼,電話震了震,接起來一聽,半晌他都沒說話。
陸澤州察覺到不對勁:「誰?」
費德明回過神來,『欸』了一聲,說:「他在。」
「誰啊。」陸澤州開始不耐煩。
周圍都是手下,費德明揮手,示意他們站遠點兒。過了一會兒,費德明掛上電話,思忖片刻說:「澤州,你的老朋友,在警局——」
「叫他去死。」陸澤州一字一頓地說。
費德明繼續說:「他說十點,不見不散。」
陸澤州冷哼一聲,「十幾年了,他還沒死?」
「聽說高升了。」費德明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