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熠冬是間諜,劉司銘覺得自己會死得心甘情願。
難怪人們常說『溫柔刀,刀刀催人命』。熠冬只要稍微皺一下眉頭,劉司銘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他。事後,劉司銘讓熠冬記得吃藥,熠冬說『不用』,還大大咧咧地說:有了就生下來。
反正他又生不出來。他是一株不會開花的水仙。
這些無心的話,都讓劉司銘記了好久。
阮熠冬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的腺體大概是恢復不了原樣,現在勉強能釋放一些信息素,但不是很持久,時間長了就變得很淡。劉司銘說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更何況他才21歲,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反正阮家他是不會回了。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標記,阮熠冬在生理上得到了滿足,內心那個怎麼補都補不完的空洞,突然被堵住了,被劉司銘無聲地治癒。除非必須現場參加的考試,其他時間阮熠冬不在學校。
以至於輔導員多次想找阮熠冬,都沒能找到。
不用考試,又不用交畫稿的時候,阮熠冬喜歡去找劉司銘,但劉司銘不一定有時間陪他,不是在戶外集訓,就是基地進行體能訓練,兩個人要想完整地待一天,得等到周末,劉司銘休息的時候。
這麼一來二去,劉司銘覺得不是個事,提交住房申請表時,他第一次勾選了兩居室。
「兩居室?」行政部的同事探頭問,「結婚證帶了沒有?」
「什麼。」劉司銘還沒反應過來。
杜承業拍了拍他的肩膀,「早幾年叫你申請兩居室,你不申請,現在政策收緊了,兩居室會優先分配給成了家的Alpha——」
劉司銘站起身,收回自己的表格,「那我下次再來。」
「喂!」杜承業跟上他的步伐,沒好氣地說:「好好兒的為什麼要換房子?」
兩個人走到家屬區那棟樓,隔壁左右住的都是相熟的戰友,有人聽見劉司銘要換房子,大著嗓門兒:「為什麼?還能為什麼——因為beta唄!」
一群人鬨笑開來,好不熱鬧,劉司銘也不惱,由著他們說。
看來劉司銘有情況啊,杜承業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這才過了多久?」
戶外集訓統共就三個月,除去每次行動中小組間的匯合,隔天就是休息日,杜承業實在想不出這群狙擊手Alpha如何能脫單,能讓劉司銘鐵樹開花,甚至動了要換兩居室的念頭。
匪夷所思!杜承業找到他們組的其他成員,打聽了才知道劉司銘在執行任務時,撿了個beta,還是啞巴,黏他黏得要死,劉司銘每周都要去找他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