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割裂的差別,恕劉司銘不能接受,他站起身,語氣冷到極致:「要分手可以,讓他當著我的面說清楚就行。」
接下來,管家還想說些勸阻的話,都被劉司銘婉拒了:「如果見不到他本人,我會一直等下去,」他肩線結實,眸光堅毅而深邃,身上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我想,他也是一樣,請回吧。」
劉司銘拉開接待室的門,逐客之意再明顯不過。這也意味著,首次談話失敗了。
管家將黑卡原封不動地帶回來了,面對阮拊膺的責問,管家如實回答:「是基地的狙擊手,年初才升的中尉,青年才俊,前程大好。」
阮拊膺哼笑道:「可惜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抿了一口茶,語氣悠閒:「澤州呢?還生氣嗎?」
「打電話不接。」管家說。
那就是還在生氣。
管家跟了阮拊膺很多年,覺得這件事非常棘手:「要……怎麼處理。」阮熠冬是他看著長大的,准姑爺陸澤州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阮拊膺這位準女婿,如今他也得罪不起,他思忖了片刻,問:「東西查到了嗎?」
管家猶豫著,「查到了。」
阮拊膺伸手,一個U盤落在他手心,他面容沉沉,「還得我去做惡人,免得冬冬將來恨澤州。」眼看他要去書房了,管家忍不住提了一句:「裡面好幾個G,都是差不多的,您不用細看……」
阮拊膺回頭,雙手剪在背後,沉著臉:「冬冬都多大了,你還這樣維護他,不像話!」
說完,阮拊膺隨手關上身後的門,『轟』得一聲震響,迴蕩在別墅上方。
阮熠冬是下午三點多,被他父親叫到書房的,他從小錦衣玉食,不像其他兄長、姐姐,少時歷經國外求學,基本上一直留在父母身邊。陶雲嵐活著的時候,可謂把阮熠冬捧在手心裡疼愛,阮拊膺作為父親,也是如此,導致阮熠冬根本不忌憚父親。
管家一直守在門外,聽見書房傳來激烈的爭吵,接著,有什麼東西砸得哐啷直響,伴隨著阮拊膺的一聲呵斥:「簡直丟盡臉面!」盛怒如一陣悶雷,炸響整個空間。
阮熠冬還是不肯妥協,堅決要跟劉司銘在一起,哪怕跟阮家斷絕關係。
阮拊膺懶得跟他吵,點了點滑鼠,將電腦屏幕轉過來,當著他的面播放那些污穢不堪的畫面,兩個赤身的人糾纏著、耳鬢廝磨,伴隨著陣陣喘息,阮熠冬尖叫著指控父親:「你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