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歸與失笑,依他:「好,不是,不是。」
被梁星灼用冰桶砸懵的余科也回過了神。
他定眼細瞧,這裡哪有什麼七竅流血的厲鬼,明明只有對他動粗的病秧子梁星灼!
殺千刀的小畜生,居然敢用冰桶砸他,害他在公共場合出這麼大的丑。
余科越想越忍不下這口惡氣,手腳並用爬起來,抄起旁邊的冰桶往梁星灼那邊扔過去,嘴上罵著:「小兔崽子,敢陰我,我他媽弄死你!」
周歸與留意到的時候,躲已經來不及了,他把梁星灼往懷裡一扯,轉身的一瞬,冰桶砸到了他背上。
余科本來是沖梁星灼去的,結果砸到了周歸與,他自己都愣了幾秒,本能發怵。
轉而一想,一個破不鏽鋼做的玩意兒,他腦門挨了一下都沒怎麼樣,何況只砸到了周歸與背上,這還是冬天,脫了外套裡面還有毛衣,更砸不出什麼毛病來,於是又囂張起來,對兩人冷嘲熱諷:「你倆還真是兄弟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哥?」梁星灼沒想到余科敢還手,緊張地去瞧周歸與的後背,「你沒事吧?痛不痛?」
周歸與安撫他:「不痛,一個小東西,又不是刀,別緊張。」
「是刀還得了!」光是聽字眼都心驚。
梁星灼壓下去的火氣又竄上來,手攥成拳,準備衝上去揍余科一頓。
周歸與伸手攔住他:「星星,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不行,我必須揍他一頓,我忍不了這臭傻逼。」
店長這時帶著兩個男服務員,著急忙慌趕過來勸架:「三位先生冷靜一下,有事我們坐下來談。」
余科沖店長呸了一聲:「冷靜個屁,你沒看見他拿冰桶往我頭上倒啊!」
店長皺眉退後一步,看向梁星灼和周歸與,感覺他們比較像講理的人。
試著問:「你們之間是有什麼誤會嗎?如果是我們店裡服務不周到,我代表門店向三位道歉。」
周歸與站出來解釋:「跟你們沒關係,是我們的私人恩怨。」他掃了眼卡座這一片狼藉,掏出手機,「打擾你們做生意了,損害的物件我們照價賠償,你們核算一下,我現在付。」
余科指著自己腦門被冰桶砸出來的大包,借題發揮:「還有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你們別想賴帳。」
梁星灼罵回去:「你是不是沒被砸爽啊!」
周歸與冷淡地看了眼余科,說:「那你報警,我會讓律師來對接。」
又說警察又是律師的,余科一下子被唬住了。
他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要錢,日本店裡還一堆事情,不能耽誤太久,要是惹上官司豈不是自找麻煩。
余科裝腔作勢:「不用那麼麻煩,我接受私了。」
周歸與冷漠道:「我不接受。」
這時店長也核算完損失了,跟周歸與報了個總數,周歸與掃碼支付完畢,跟梁星灼說:「去把外套穿上,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