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擺明討厭他了,他才不要湊上去主動說煙花能不能給我放一點,我也想玩兒。
忒沒面子了,丟臉。
雖然他總是討好周家人,但平輩之間沒必要。
周歸與陪長輩們玩了兩圈牌,找藉口離了席,下樓來客廳看梁星灼。
結果一下樓就看見梁星灼眼巴巴地望著落地窗。
周歸與順著梁星灼的視線瞧過去,窗外院子裡,家裡一幫小孩兒在放煙花玩兒,噼里啪啦的爆竹聲夾雜著嬉笑打鬧,很有年味兒,很熱鬧。
跟梁星灼落寞的神情形成鮮明對比。
周歸與的心一下子被人掐了一把,生疼,直反酸勁兒。
「想玩兒就出去跟他們一起玩玩兒?」
周歸與走過去,在梁星灼的旁邊坐下。
聽到周歸與的聲音,梁星灼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笑著問:「你打完牌啦?」
周歸與「嗯」了一聲:「他們三家也能玩兒,我下來看看你。」
說著,周歸與抬手在梁星灼額頭上貼了貼。
不發燒。
「難受嗎?你今晚可沒少喝。」
梁星灼心虛道:「我這不是想著大過年讓大家高興一下嘛。」然後才回答,「不難受,就是頭有點暈,睡一覺就好了。」
周歸與眉心微蹙:「你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梁星灼挽上周歸與的胳膊,靠著他,有點求饒的意思:「今天過年呢,哥哥。」
言外之意,過年我們就不要產生爭執了。
這件事上,這麼多年了,他們兩個互相理解彼此,同時也互相說服不了彼此,是一道無解題。
周歸與也不想做掃興的人,無奈地捏了捏梁星灼的臉,妥協了。
「就喝這一次,明天別再喝了。」
梁星灼點點頭,乖乖地說:「我都聽你的。」
周歸與失笑:「少哄我,不吃這套。」
「沒哄你,我認真的。」梁星灼喝了酒比平時還能起膩,臉在周歸與肩膀上蹭蹭,好聽的話一句接一句,「你知道的,我最愛你了。」
周歸與以前就對這些話沒抵抗力,現在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