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她掏出手機,「我可以跟你合影嗎,哦還有,這是我的作業,可不可以幫我簽個名?」
沈斯岩坐在工作檯邊,台上還是那個沒有一點進展的雛形框架,女孩子們再怎麼聒噪,他也沒一點兒脾氣。
姜佟將落在沈斯岩身上的視線收回,選了個角落給簽了名,合了影,等人走了他才挪到沈斯岩邊上:「你這幾天都去哪了?」
「保密。」
這話耳熟,姜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挺好。」
沈斯岩不搭話,他又問:「這個到底要做成什麼呀?我剛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一直也沒個進展。」
沈斯岩還是那句話:「保密。」
「行,」姜佟想也不想,「挺好,沈斯岩,你真記仇。」
角度擰過去,再擰回來,沈斯岩不斷嘗試著,姜佟就呆在他身邊,支著下巴,看他拆了裝,裝了拆,直到沈斯岩重新發現他——
「你是想來上班嗎?」
姜佟眼睛都亮了:「可以嗎?」
「我這不招人,去別家問問。」
「不上班,我免費給你當小弟,斯岩哥哥,我腰有傷,已經提前退休了,就讓我在百無聊賴的退休生活里,給你做做伴,好不好?」
沈斯岩眼瞼微不可見的顫慄:「狗皮膏藥……」
姜佟也不頂嘴,很有眼力見的遞了工具給他。
一下午,沈斯岩坐在那都沒挪地方,跑來跑去的是姜佟,拿材料,找工具,搬電腦,然後撐著眼皮看沈斯岩畫那些他似懂非懂的圖。
「姜佟。」
姜佟應聲清醒,下意識回話:「在。」
然後霧氣退散,沈斯岩那張冷冰冰的臉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你該回去了。」
「哦,」姜佟看向門外,發覺天已經黑了,這兩天降溫,晚上還有些雨水,他從凳子上起來,「我明天再過來。」
人走到門口又折了回去,將一個信封放在沈斯岩手邊:「姐姐最後一場演出。」
小雨讓夜晚籠上一層毛玻璃,姜佟照舊出門右轉,消失在路口。
沈斯岩一手握著卷閘門,半個身子在門外,直至看不見那個人他才縮回店裡將門完全拉了下來。
今天早些時候。
「姜佟哥哥麼?」女孩被叫住後告訴他,「今年五六月份吧,網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對他不好的言論,他因為這個丟了很多品牌合作呢。」
「什麼言論?」沈斯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