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經出院了。」
秦若姿若有所思的靠回椅背上,好一陣才說:「病了很久了吧。」
在姜佟不解的眼神里,她解釋道:「蕭喆發過幾次朋友圈,半夜裡,說醫院很熱鬧什麼的。」
人總有個頭疼腦熱,她那時候根本沒當回事,現在想想應該都跟沈斯岩脫不開關係。
「知道是什麼病嗎?」
「胃,」姜佟很快接話,「動過手術,具體的我不清楚,蕭喆他不肯告訴我太多。」
還有情緒病,姜佟含在嗓子眼裡,說不出口。
秦若姿的手伸過去,安撫似的覆蓋在姜佟手背上:「你剛回來那天我就知道你心裡還記掛著,既然這麼放不下,那就再努力一點,不管結果怎麼樣,別讓自己又後悔。」
劇場只有舞台有光,姜佟在觀眾席的明暗虛實里噙著淚光笑了一下,點點頭說:「放心吧,我有數。」
沈斯岩在快十二點的時候將那張票帶上了樓。
洗漱完出來那張票變得格外扎眼,無論他做什麼,注意力都會被茶几上的信封帶走,他索性坐回沙發里,和它面面相覷。
是樓下卷閘門刺耳的敲擊聲將他從混沌中拖拽了出來,敲擊聲不斷,伴著一些不清不楚的人聲,他起身到窗口,身子探出去後便看見了坐在地上的人。
姜佟晚上跟秦若姿和劇組的同事吃飯時喝了點酒,被秦若姿送回家後才過來,他覺得自己沒喝醉,至多就是讓酒精麻痹身體,控制不住地想見見沈斯岩。
卷閘門鬆動,隨後拉開縫隙,等門完全縮到頂上,他就真的看見了沈斯岩。
「你又胡鬧什麼?」
姜佟昂著腦袋:「你,吃飯了嗎?」
「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姜佟搖頭,他覺得沈斯岩太高了,怎麼也看不清,於是伸手抓住了他衣角,邊扯邊說:「要按時吃飯啊,不過,牙記的煎包以後少吃,辣的,硬的,對胃不好……」
沈斯岩被他拽的朝前挪了一步,酒味在鼻腔里蔓延,他蹲下身打量他:「我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是嗎?」
「什麼話……」
「你是覺得喝點酒來我這耍耍酒瘋就能改變什麼嗎?」
「沈斯岩,」姜佟突然抬高嗓音,「從我回來到現在,你一直在揣測我,然後呢,揣測出什麼來了?」
不等他答話,姜佟又說:「你說各過各的,我死死記著,我記著呢。」
姜佟這酒勁兒是徹底上來了,沈斯岩看著他泛紅的臉,覺得自己真有點滑稽,他將衣角從姜佟手裡扯了出來,起身道——
「我叫若姿來接你。」
而後只聽轟的一聲,身後的人倒了在地上。
沈斯岩再無奈還是把人弄上了樓,折騰快半個鐘姜佟才安穩下來,只是在他準備從臥室退出去的時候,姜佟又醒了。
「我沒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