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羅州的,你想我我都飛過去。」
沈斯岩摟著他的腰,很明知故問:「你在安撫我?」
「我在安撫我自己,」姜佟說,「人生那麼多選擇題,現在看來,當下選了哪個哪個就是最好的,我可不能重蹈覆轍,也不能害怕。」
沈斯岩覺得這話有些飄渺,像是姜佟腦子裡古靈精怪的底色,他偏頭親了親他耳朵:「晚上在這兒睡吧。」
姜佟格外主動
……
「洗嗎?」沈斯岩這時問。
姜佟搖頭:「就這樣吧......」
沈斯岩額頭青筋跳了跳:「捨不得我說出來不就好了,當年我沒說嗎?」
姜佟嘆氣:「你怎麼老跟我算舊帳?」
「你的豐功偉績還不讓提了?」
姜佟便支起身子,俯視著他,只是幾秒,視線又往下去,路過沈斯岩的喉結,再往下抵達那道淡化了的疤痕。
姜佟伸手摸了摸:「疼嗎?」
沈斯岩知道他問的是當時,於是搖頭:「打了藥我沒感覺了。」
沈斯岩握著他的腰,另一隻胳膊墊在腦袋下面,在他專心摩挲那塊疤時說:「其實醫生說可以延長藥物治療,但最好是直接手術,快刀斬亂麻,我沒多想就答應了,當時真的不覺得疼,是想你比較疼。」
姜佟看向他,不知該說什麼。
沈斯岩便問:「你信麼?」
「信。」
「是該信,」沈斯岩說,「我說的每句話都沒騙過你,你也不該騙我。」
「我沒騙你……」
「那你愛我嗎?」沈斯岩認真的問,「我把你拉黑的三年,你有停止過愛我嗎?」
「從來沒有,」姜佟也回答的很鄭重,「在米蘭,在巴黎,在瑞士,在回不到平竹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可我不知道,我感受不到,我懶得去跟你折騰,我要你後悔,要你真的回來的時候也欺負你,讓你知道我過得多難,重來一萬次我也是同一個想法,你不該走,你哪兒都不該去,你姜佟這輩子唯一該做的就是留在我身邊。」
姜佟手撐在他身上,懲罰似的壓了壓:「沈斯岩,你再說下去就變態了。」
「是挺變態的,現在是我要走,」沈斯岩說,「當下做的選擇是最好的,我記著了,三年而已,你受著吧。」
姜佟說好,眼裡又起了霧氣,他湊過去溫軟的親他,嚴絲合縫時連心跳也在對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