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墨在院子裡坐著看書,空氣雖然有些冷,可這落葉微風卻是傅清墨難得喜歡的景色。
「小姐,影說那個人還不開口。」
傅清墨從曲水鎮郊外活捉了一人,她要知道關於殺手堂其他分舵的消息,然而已經過了三日了,那人依舊不開口。
「無所謂,很快就會開口的。」
傅清墨喝了口熱茶,神態嫻靜,目光落到書上,嘴角還掛著微微上揚的弧度,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中州那位都氣病了,身子又孱弱了不少,整個大豐,尤其是京城那些大臣,都在猜測他會不會定下太子人選。」
聽雨哈哈笑了兩聲,似乎覺得這個消息大快人心,也因為傅清墨的計劃能再進一步而開心。
「還不是時候,我還要給他再下一次『重藥』。」
「小姐打算怎麼做?」
「這得等那人開口。」
傅清墨把杯子放到石桌上,輕輕吐出一口氣:「看來我該去看看他了。」
宅子後院,那密不透風的房子內,一個男人被捆在椅子上,渾身濕漉漉的,有水有血,滿房的血腥味,令人十分不適。
傅清墨坐在不遠處,問道:「你的殺手素養還挺好,至今不願意開口。」
「嗚嗚——!」
那男人嘴裡被塞了布條,只能發出嗚嗚聲。影把布條拿下後,那殺手才說:「殺了我!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盤問殺手就是這麼一個麻煩,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軟肋。」
傅清墨看著那寧死不從的男人,一臉煩惱,似乎在思考著要怎麼讓男人開口。
「是屬下失責。」
影先認了錯,傅清墨擺了擺手,表示與他無關。
「根據殺手不成文的規則,遇到危險時,會讓普通的殺手擋住敵人,高級的殺手先離開。」
傅清墨的指尖輕輕划過桌沿,續道:「你是第一個從通道走出來的,所以你應當是有些地位的。」
「你對殺手還挺熟悉。」
那男人呸了一下,把嘴裡的血吐了出來,無所謂地笑了笑。
「嗯,畢竟修羅堂就在我手裡。」
聽及此,那男人看向傅清墨,一臉不可思議,他笑道:「你?掌管修羅堂?玦風是當孫子去了嗎?」
那男人笑得張狂,仿佛聽了什麼笑話一樣,傅清墨也跟著笑了笑,可她的笑很冷,還帶著陰冷的殺意:「玦風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