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陶問芙幹什麼都好,夏思山樂呵呵的,眼睛笑彎成月牙。
外面有人輕輕叩了叩門,影子就印在門上,夏思山收起笑容,問道:「什麼事?」
「小姐,粥好了。」
是長淵,夏思山將長水和長淵打發出去之後,長水依舊在門口守著,長淵就去看著煨粥的爐子了。
「端進來吧。」
夏思山話音剛落,長淵就推門而入,將粥碗從托盤上取下來,呈到夏思山手裡。
「下去吧。」
長淵退到門外,長水正靠在另一邊對著她做著鬼臉,長淵面上沒有一絲起伏,長水都已經習慣了,她是一刻鐘不說話就憋得慌,長淵是三天三夜都能夠不說話。
長淵走到長水面前,舉起托盤輕輕拍了長水一下,長水才老老實實地繼續在門前守著。
粥是溫熱的,正好可以入口,夏思山將湯匙伸到陶問芙唇邊,陶問芙這幾天水米未進,幾乎是聞見粥的香氣,她就食指大動,但那不意味著她會就著夏思山的手吃東西。
陶問芙伸手把湯匙接過來,夏思山索性將碗也放到陶問芙的手裡。
陶問芙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她的氣質和儀態都還在,湯匙不偏不倚地送進口中,即使偶有偏差,陶問芙也只是不聲不響地吃著,夏思山從這中間看出陶問芙的倔強。
書里寫,陶問芙眼睛壞了之後,沒靠過任何人,宗鎔往她屋子裡添了婢女,全都被她趕了出去,陶問芙就是這樣的人啊,宗鎔肯定是做到了極致,才會讓她昏頭昏腦。
夏思山接過粥碗,將它暫時擱置在桌子上,又取了帕子來為陶問芙擦臉,陶問芙眼波流轉,她大概不知道她的壞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夏思山低低一笑,陶問芙惱怒地問她:「你笑什麼?」
又不高興了?夏思山捏了捏陶問芙的臉,「沒笑什麼。」
沒笑什麼?陶問芙將夏思山拉到自己面前,兩人離得近,呼吸可聞,夏思山略微低了低頭,氣息全都撲在陶問芙脖頸間,陶問芙硬著頭皮摸上夏思山的臉,「兩個女子之間能幹什麼,我是知道的,這天下萬人都鍾情於我,你會動心,不算意外。」
像是把主動權全都收了過去,一瞥一笑都在勾人,夏思山心裡覺得好笑,陶問芙知道什麼,她肯定什麼也不知道,夏思山握住陶問芙的手吻在她的掌心,意料之中地看見陶問芙變了臉色,慌張一閃而逝。
陶問芙氣急敗壞地將夏思山推開,手在衣衫上蹭了又蹭,兇巴巴地警告夏思山:「但我奉勸你,離我遠一點,我不可能鍾意你,你最好滾開。」
夏思山臉上笑意更甚,無論陶問芙對她說什麼,都沒有任何殺傷力,在夏思山眼裡,不管是順毛還是炸毛的老婆都很可愛,換言之,陶問芙在夏思山這裡除了可愛還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