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夏思山什麼也沒說,遲蔚星卻無端覺得夏思山是在為她難過,就好像她們兩個的心永遠牽絆在一起。
有夏思山在身邊,她好歹能安心幾分,可要是讓遲蔚星說出個緣由,她也說不出來。
夏思山這樣一哭,搞得阿語也哭起來,她撲在遲蔚星面前,抽噎道:「小姐,對不起,都怪我,我應該好好看著的。」
熬藥的是她,阿語覺得自己應該承擔所有的責任,要是小姐真的毒發身亡,她也只有跟著小姐一道去了。
遲蔚星被夏思山和阿語哭的一個頭兩個大,將她們兩個都推開,只是夏思山勾著她的手,在半路上又湊了回來,遲蔚星道:「跟你有什麼關係,想害我的人,就算是千防萬防,他也能找到法子,哪裡是能防得住的。」
長公主點了點頭,對這一點頗為贊同,「是啊,害人的法子總是層出不窮的。」
直接投毒還是輕的,長公主從前還聽過將藥和花合到一起害人的。
夏思山悶聲道:「姐姐,無論等會兒是誰,那都是壞人,你千萬不要為他難過。」
千萬千萬不要為陸風難過,夏思山想說的是這個,他不值得。
遲蔚星一愣,「好,我知道了。」
冷香回來了,回來的不止有她,還有容翠和一個看著眼熟的小廝,容翠和那小廝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蒼白著臉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容翠在亭子裡看見了遲蔚星,瞬間心定了定,那邊冷香在將事情的經過告訴長公主:「公主,我帶人去陸府,搜出來了兩件東西,一個是藥包。」
長公主抬了抬手,冷香會意將那藥包給了張大夫,她繼續道:「一個是房契。」
房契不足為奇,陸風畢竟是三品侍郎,遲蔚星又是侯府的小姐,光是嫁妝里就有不少房契。
冷香把那房契遞給了遲蔚星,遲蔚星看見上面的名字,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悲涼,這竟然是陸風買給林映雪的宅子。
阿語頓時火燒三丈,口不擇言:「原來姑爺讓那林映雪搬出去,住的還是他買的宅子,這還叫沒關係嗎?」
陸風口口聲聲說跟林映雪沒關係,卻掏出這麼大一筆銀子,去給一個沒關係的人買宅子,就算是他去托人為林映雪找宅子,都沒這一紙房契來得過分。